秦川当然想速战速决，可是一味放纵六翅金蝉的天性，秦川此时已经快要压制不住那股暴虐的思维了，如果他现在不抓紧时间休整，那他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所以，他需要片刻的时间去恢复。

第十王座能感觉到秦川出了问题，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看了看比他们更像是怪物的秦川，不由得多了句嘴。

能穿透世界线的人不止是两位天命之子，影狱的王座同样可以。

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们亲眼看着秦川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拼命挣扎的样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明知道毫无希望却仍然不愿意松手。

不得不说，在他们漫长的岁月里，秦川和叶晨的表现确实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子。

犹记得有一次世界线进程中，秦川和叶晨就被他们活生生钉死在一座山峰的石壁上，那个造型仿佛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那时候，两位天命之子都是尽了全力，甚至连燃烧生命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根本就没用。

他们在乎的那些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他们面前，他们拼上所有也改变不了什么，面对着那一幕幕惨剧，他们目眦欲裂，连眼里都淌出血来，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

可是有什么用呢？

这又不是动画片，能化眼泪为动力，化情感为奇迹，高喊爱与正义的口号就能翻天覆地。

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秦川被这个残酷的世界安排的明明白白。

“放弃，我凭什么放弃？

这么多年了，无数个夜里我都被噩梦惊醒，梦里都是你们那副狰狞的嘴脸，而他们就无数次的死在我面前，无论我怎么做都救不了他们，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那循环的噩梦都快把我逼疯了。”

秦川的脸上逐渐狰狞，暗金色的眼瞳里翻涌着刀剑般的冷光，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第十王座，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那么多的怨毒。

如果不是影狱，他何至于此呢？

“所以你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想要不再惧怕黑暗，就要先堕入最深的黑暗，想要杀死魔鬼，那就要变成最可怕的魔鬼。”

秦川冷笑连连，手里紧紧攥着那把黑刀。

似乎是察觉到秦川的杀意沸腾，那把刀竟然发出了阵阵轻鸣，像是在回应他。

“你们之所以这么急着从影狱出来，是不是也感觉到某些变化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的结局是什么样的，那未来就是什么样的，你们为了活命都这么豁得出去，我为了我想要的，付出一点儿小小的代价算得了什么？

过去的几次尝试让我明白了，想要和你们对抗，阴谋诡计根本没用，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有的算计都是白扯。

想赢，只能靠硬实力！”

第十王座摇了摇头：“可是就算你推动自身进化，把生命层次提升到和我们对等的地步，难道你就能赢？

这是战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是改变不了战争结局的！”

“话说的太满也不好，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要拉着叶晨给你们装孙子？”

秦川阴恻恻地笑道，狰狞的面容比反派还像反派。

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是天命大反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