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惊愕又不知所措。
南枝故意给他希望:
“不过……若是我相公不介意,我倒是可以为令嫒看诊!”
给人希望,却又让他绝望。
这才是人生中最痛的惩罚。
教女无方,这是娄以恒,活该受的!
“娄尚书,请回吧!”
南枝转身。
娄以恒却不愿离去,毕竟……
太医院也说了。
南神医是潇潇最后的希望。
便只在马车里,看着满是伤痕,面目全非的女儿痛心。
直到元陌回来,娄尚书才踉跄着,连滚带爬跌下马车。
“元侍郎!元侍郎留步!”
元陌惊诧,向其行礼。
“娄尚书,有话慢说!”
娄以恒却老泪纵横地径直跪了下来。
“元侍郎……从前多有得罪,请您和南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家女儿吧!”
他哭到看不清东西,叩拜。
“我给你磕头了!”
元陌急忙扶住他。
感叹天下父母心……
“娄尚书万万不可!您先起来,我……我去问问枝枝。”
刚要转身,却也心有战栗。
试探问道:
“娄尚书已见过家妻了?她……怎么说?”
娄以恒知道元陌惧内。
抹了抹眼泪如实相告。
“南神医说,若可获你首肯,她愿意一试……”
呃……
元陌犹豫了一下。
还是满心惶恐。
“我进去看看,娄尚书稍等。”
“好……好!”
元陌折身入内。
见到开门的金巧就问:
“夫人呢?”
“和银巧在厨房。”
元陌吞咽了一下。
“心情如何?”
金巧犹豫了下,模棱两可。
“看上去……还好。”
元陌这才点了点头。
直奔厨房。
南枝见状,一边净手,一边笑问:
“回来了?”
元陌松了口气,迎过来,揽住她的肩膀。
“枝枝辛苦了。”
南枝擦着手,眼含笑意地瞥了他一眼。
“见过娄以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