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也跑了过来,扶起地上的丹霞,她闭着眼睛,面色惨白泛青,但还存了些意识,拽着鹿瑶的手掐得死紧。
看不出来她伤在了哪里,“丹霞,是我,我是少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丹霞微张发紫的嘴,发出嗬嗬两声,“夫,人,救她。”
“救母亲?”鹿瑶意识到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的更严重,“母亲在哪里?”
“三,三,三----”声音越来越弱,掐在鹿瑶手背上的手渐渐松了力,垂到了地上。
“丹霞,丹霞?”鹿瑶心急地摇晃了几下,都不见她有反应。外面的风那般大,鹿瑶也试不出她的鼻息。
她扭头对正按住婆子的菖蒲沉声道:“卸了她的胳膊和腿!”
担心卸关节的痛苦会让婆子叫喊起来惊扰了府中的客人,菖蒲用婆子的裙摆塞住了婆子的嘴。
鹿瑶脱下大氅裹在了丹霞的身上,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走向在地上扭动的婆子。
这根簪子纯金打造,分量十足,关键是簪尾被打磨得异常锋利,非常适合防身。
这是鹿瑶一直以来的习惯,为自己留一手。
“给你不死的机会,告诉我,二夫人去哪里了?”嘴上说着给机会,可鹿瑶手中的簪子却顺着她蹲下来的力道扎进了婆子因挣扎被扯开的衣领里,扎进了肩颈。
差一点点就扎进了婆子的脖子。
地上扭动的婆子吓得连挣扎都不敢了,连呜呜声都吓停了。
呼呼的风声似乎更大了,像是有要吃人的厉鬼正在靠近。
“说,二夫人在哪里!”又一声质问,与簪子在肉中旋转碰撞骨头的声音同时响起。
簪子被拔出,又抵到了婆子的脖子上,“你死了不要紧,你应该还有家人的吧,老少妇孺有一个算一个-----”
“唔唔。”
“你要是现在说了,我保证不动你的家人!”
“唔唔唔。”
得到婆母在三房的消息,鹿瑶是有些懵的。三夫人与婆母在一起有什么不正常的么,总不能是三夫人想要害婆母吧。
“菖蒲,你知道些什么么?”丢掉死狗一样的婆子,鹿瑶边往三房那边走,边问菖蒲。
菖蒲摇摇头,可紧缩的眉头却让鹿瑶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菖蒲,三房那么大,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进去到处找人吧。要是婆母真有什么危险,而我们却浪费了时间就不好了。所以,你要是知道些什么,一定要跟我说。”
菖蒲脚下走得飞快,鹿瑶为了跟上她的步伐,跑得吃力,说话的功夫吃了一肚子的冷风,塞了一嘴的雪。
“菖蒲!”鹿瑶有些恼火。
“我,我也是下面的人偶尔说过三房经常会抬出去女子的尸体,据说三爷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会不会,会不会----”
“谁?”侯府三爷?
“他不是不良于行么?”连下炕都需要人搀扶的人,会玩女人么?
可想到人家作为正常人的两条腿没有了,但作为男人的那条还在呢。
不过他那样的条件大概也强迫不了女子了吧,注定只能在下面的那种了。即使他道德败坏地喜欢上了嫂嫂,也强迫不了吧。
鹿瑶可是将婆母爱慕公公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