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望着身侧酣睡之人,脸颊绯红,挺翘的鼻尖上有细密的汗水,还有润泽的粉润唇瓣间若有若无的微微喘息,无一不引发他嗓子发干,喉结滚动。
郁淮年的呼吸又沉了起来。
他慢慢靠近闭目沉睡的鹿瑶。钻入鼻腔的幽香,更是将他自制力击溃。
他低下头轻触那两片红唇,如记忆中一样甘甜,柔软,撑在里侧的手臂青筋凸显,隐隐发颤。
他好似醉了。
品尝到了世间最醇的酒。
他甘愿臣服仙子,做她一人的杯中客。
郁淮年幽深的眸子锁住鹿瑶沉睡的容颜,身体慢慢下沉,就等着看她不耐又慢慢沉沦的变化。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经过他的浇灌,一瓣瓣地盛开!
只为他开!
从傍晚到深夜,鹿瑶只觉格外漫长难捱。
刚歇下睡着,又被拉进新一轮的旋涡里去,如此往复。
鹿瑶和郁淮年的婚后生活愈发的协调起来,日子也如流水般飞快往前流逝。
要不了半个月,鹿家老二鹿慧为期两年的劳务外派就要期满回来了。这阵子章玉珍同志整个人像是炸毛的公鸡,非常的焦躁。
苦不堪言的鹿华生趁着周末悄悄溜到了城里,跑来了人民公园找三姐,诉说他独自一人面对老妈喋喋不休的啰嗦到底有多难受。
鹿家四个孩子,嫁出去两个,一个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家里可不就剩下唯一的一个宝贝蛋鹿华生了么。
没想到鹿华生也有今天,真不知以前她给便宜弟弟挡去了多少来自章玉珍的人身攻击呢。
用一个冰淇淋打发鹿华生到一边玩去,等她下班了再带他一起回娘家看看。
这两年来,鹿慧一直都有按时往家里写信,信里也一直都说她在那边过得很好,工作方面也很适应,肯定是这次的来信里说了什么才会让章玉珍同志反常了起来。
她问鹿华生,鹿华生只说这次的信没有让他看,但他听墙角也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好像是关于二姐对象的事情。
再多的,鹿华生也说不出来了。
还没到下班的点,鹿瑶就跟同样在这里养老混日子的同事打声招呼,带着弟弟早退溜了。
结婚时,郁家给她买了女士自行车,她现在去哪里都方便的很。尤其是大大缩短了她各处淘宝贝再寻人出售的赚钱过程。
鹿瑶载着弟弟回到娘家时,章玉珍同志还没有下工,是鹿华生拆了自家大门的门槛,从下面的大缝隙里钻进去拿了藏在家里的备用钥匙给鹿瑶开的门。
鹿瑶都震惊了。
那钻门缝的丝滑动作看着就不像是第一次了,她有理由怀疑这个便宜弟弟要是不好好教育,很可能走上什么飞檐走壁梁上君子的道路。
郁淮年平时总喜欢往鹿瑶的包里塞一些小零嘴,就怕她平时到处跑时饿着了,如今都被鹿华生掏了个干净。
姐弟俩难得和平共处地坐在大门口的小爬爬凳上等着下工回家的父母,颇有些姐弟静好的错觉。
“三姐,你这小麻花怎么比家里的还要好吃啊?”
鹿瑶睨他一眼,“这个是前几天你三姐夫同事从天津老家带过来的,家里怎么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