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李穆晨缓步行至厨房,净手之后,便开始为徒儿做饭。他先将菠菜洗净,置于锅中清炒,手法娴熟而专注。继而又仔细地切好胡萝卜,放入锅中轻炒,动作优雅如诗。接着,南瓜亦被他精心处理,蒸煮得恰到好处。那玉米亦被他放入锅中,慢慢炖煮。
李穆晨煮毕,将这些素食一一盛入木质食盒中,而后稳步向悦乐宫走去。至苏月浅房间前,见房门洞开,便直接踏入。
只见苏月浅端坐在屋内,丝毫不见虚弱之态,反倒神采奕奕,面色红润。她见师父又亲自为自己送饭而来,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与感动。
“师父……”苏月浅轻声呢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靥。她快步走上前去,接过食盒,放置于桌上,而后迫不及待地打开。
苏月浅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赞道:“师父做的饭菜真是美味至极。”说着,她用筷子夹起一根胡萝卜,递到李穆晨的嘴边,“师父,您也尝尝。”眼中满是爱意与关切。
李穆晨微微一愣,脑海中闪过市集上那相似的一幕。他迟疑片刻,终是轻轻张开嘴,动作优雅,咀嚼时亦是风度翩翩。整个过程,他的眼中满是温柔。
“师父,好吃吗?”苏月浅轻声问道,脸上满是期待。
“嗯,甚好。”李穆晨轻声应道,神色依旧淡然。
苏月浅心中暗叹,师父终究是不懂情爱之人啊。她想起自己曾向师父表明心意,可师父却一脸茫然,根本不懂那是何意。罢了,罢了,这份爱便藏于心底吧,永远也不说了。
李穆晨自是不知苏月浅心中所想,他只觉徒儿今日格外活泼可爱。他看着苏月浅,目光柔和,仿佛这世间唯有她一人。
用过饭后,李穆晨衣袖一挥,那碗筷瞬间变得干净整洁,而后,他静静地看着苏月浅,心中满是对徒儿的关怀与疼爱,却不知这疼爱之中,已夹杂了苏月浅那深深的爱恋,而他却全然不懂这爱恋为何物。这灵云山依旧静谧,师徒二人的情谊,在这的时光中,缓缓流淌。
冬午,细雨纷飞,雷声轰鸣。苏月浅却并未感到一丝寒意,只因李穆晨在她周身设下一道温暖的屏障,宛如暖阳随行,为她保暖挡风,抵御外界的寒冷与攻击。每遇寒天,李穆晨皆会如此细心呵护她。
李穆晨静静地坐在苏月浅身旁,悉心照料着她。苏月浅面色红润,毫无苍白之态,这都得益于师父的悉心照顾。她的身体轻盈无比,仿佛不知李穆晨为她输入了多少灵力,只觉身轻如燕,畅快无比。
苏月浅坐在床榻之上,脸色红润,神态安详。她感受着师父的灵力在体内流转,身体轻盈无比,仿佛能够随风起舞。她的目光落在李穆晨的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感激,又有爱慕,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师父,这雷声好大。”苏月浅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屋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李穆晨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笛,轻轻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婉转,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将外界的雷声渐渐掩盖。苏月浅听着这笛声,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与祥和。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雷声也不时响起,但在这小屋内,却仿佛与世隔绝。李穆晨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月浅的身上,他的眼中满是疼爱与宠溺。
苏月浅看着师父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此刻,苏月浅颇感无聊,她心想:“这雨不知何时才停,我当如何消遣?”
李穆晨轻声问道:“月浅,可有不适?”
苏月浅微笑着回答:“多谢师父关怀,徒儿一切安好。”
李穆晨微微点头,目光宠溺地看着苏月浅。
“师父,徒儿有些无聊呢。”苏月浅轻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神情。
李穆晨微微转头,看着苏月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那徒儿想做些什么呢?”
苏月浅托着下巴,想了想,“徒儿也不知呢。”
李穆晨目光流转,思索片刻后道:“为师倒是有个法子,可解徒儿这无聊之态,不知徒儿可有兴趣?”
苏月浅眼眸一亮,好奇地问道:“师父快说是什么呀?”
李穆晨微笑着,衣袖轻轻一挥,只见桌上瞬间出现了一副精致的象棋,“此乃象棋,乃是一种对弈之法,徒儿可愿学?”
苏月浅看着那陌生的棋子,面露疑惑,“象棋?徒儿从未听闻过呢。”
李穆晨耐心地解释道:“这象棋之中,有楚河汉界之分,双方各执棋子,通过移动和吃掉对方的棋子来决出胜负。”
苏月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师父快教教徒儿吧。”
李穆晨颔首,开始逐一介绍棋子的名称和走法,“这是车,可直线行走,威力颇大;这是马,走日字;这是相,只能在本土行动……”
苏月浅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李穆晨皆耐心解答。
李穆晨拿起一枚“帅”,轻声说道:“这是帅,乃是一军之主。”接着,他又拿起一枚“仕”,“这是仕,负责保卫帅。”就这样,李穆晨逐一为苏月浅介绍着象棋的各个棋子。
苏月浅聚精会神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那师父,这棋子该如何走呢?”苏月浅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穆晨微笑着,开始详细地讲解每个棋子的走法。“帅只能在九宫格内移动,一步一格。仕只能在斜线上走,且不能出九宫格。”
苏月浅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师父,那这个炮怎么用呀?”苏月浅指着炮问道。
李穆晨温和地说道:“这炮需隔着一个棋子才能攻击对方。”
苏月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棋子试着走了几步。
李穆晨看着苏月浅的举动,眼中满是慈爱,不时地纠正她的错误。
“不对,徒儿,这步走得不太对。”李穆晨轻声说道。
苏月浅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父,徒儿还不太会呢。”
李穆晨摸了摸苏月浅的头,“慢慢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月浅对下棋渐渐有了些感觉,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地开始下起棋来。
“师父,我走这步。”苏月浅说着,将棋子放在了一个位置上。
李穆晨看着棋盘,微微点头,“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