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清冷的询问。
纪尘摇摇头,“今天刚认识。”
“那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看?”
镜流微侧白皙绝美的脸颊,眼睛上蒙着黑色丝带,却让纪尘有种被她盯着的感觉:“是因为,你对我有兴趣?”
纪尘鼻息一滞,差点被呛住。
有些惊诧的看着镜流。
千年前的仙舟人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这么好的习俗怎么没有流传下来?!
想了想后。
纪尘直接点头,嘴唇轻阖,没有声音响起,直接钻入镜流晶莹玉耳中:“我的确对仙舟前任剑首,景元的师尊有些兴趣,话说大姐姐,你是怎么从魔阴身状态挣脱出来的?”
“大姐姐?你既清楚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我的年龄。”
“啊?什么?”
前面带路的彦卿以为镜流在和自己说话,回头疑惑的啊了两声。
结果纪尘和镜流齐齐闭嘴。
谁都没有搭理他。
自讨了个没趣的彦卿心里嘀咕一声,继续向前方走去。
终于。
流云渡码头。
彦卿打开舵航仪,准备寻找被刃劫走星槎的去向。
过程非常顺利。
很快在还尚且通航的星槎中,寻找到可疑的地方。
其中一艘名为云曳的飞舟,行经太卜司与工造司。
时间为辰时一刻十分三十一秒。
状态:未返回坐标。
确定刃的动向后。
彦卿转过身来,一脸纯真的看着镜流:“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该松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作为活了千余年的老妖怪。
镜流当然能分辨出,看似没有任何心机的少年徒孙,早已对她长生怀疑。
双臂很自然的交叠在胸前,语气随意:“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对。”彦卿点头,目光渐渐严厉:“所以我们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狱,包吃包住,还有重兵守着,绝对安全。”
“不敬师祖!”在旁边默默吃瓜的纪尘,心里莫名出现这个有些滑腻的念头。
“小弟弟,要拿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面对彦卿的发难,镜流没有任何危机感,反而有一丝丝欣慰的感觉。
“形迹可疑,藏头露尾,只是这一条就够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
“且不谈封锁的港口怎么突然多出一个被困的游客,这一路走来,我瞧你步子轻盈稳健,哪儿有半点盲人的样子?”
彦卿手扶剑柄,空气中渐渐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锋利寒意。
“至于剑法,你用耳朵听得头头是道也就罢了,居然连我御剑的数目都能数的一柄不差,这份敏锐与见识,哪是普通人能有的?”
“你根本不是盲人,对不对?”
镜流轻轻摇头:我从未说过自己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彦卿锋锐气势一滞。
好像确实是这样
“小弟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这层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