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乐将当晚的说辞，重新复述了一回，毕竟前后要保持一致，不能露出破绽。

许青山一边听一边点点头，杨晓乐说的这些，与方雨柔转述的一般无二。

不过有几点关键的信息，他必须要跟杨晓乐确认一下，才能具体明白其中的关系。

“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当时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当时的状态”

杨晓乐身体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后怕不已。

当时的许青山，就宛如从尸山血海走出的一般。

最重要的是，当时的许青山，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若不是关键时刻，黑衣罗刹出手拦了一下，恐怕她现在，也不可能微损地站在这里。

杨晓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答道：“当时的你双眼通红，眼中毫无神智可言，就好像是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甚至想连我也一同杀掉。”

许青山点了点头，当时手握龙牙刀展开杀戮之后，他就已经收不住了。

也就是说，手握龙牙刀杀戮到达一定的量，这把刀就能控制心智，产生嗜血的杀意。

一旦到达临界点，杀意就控制不住了。

“后来呢？”

“然后你疯了一样向我扑来，结果没注意脚下，被绊倒了，手里的刀也随之脱落。”

许青山点点头，这些他都从方雨柔嘴里听说了。

“我当时衣服怎么破的？”

许青山皱着眉头问道。

他醒来后便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新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一套。

询问之下才得知，他被救回来时，身上都是血渍，衣服更是破得不成样子。

最后还是方雨柔，用水属性能量生成的水给他冲洗身体，钱胖子给他换的衣服。

只是许青山有些奇怪，就算他失了神智，但一直是他在主导这场杀戮，为什么他的衣服反而会破？

“当时”

杨晓乐停顿了一下，脑子飞速地转着，继而开口道：“刀脱落以后，你就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变得极为诡异，还透露着一丝紫芒，然后开始不断撕扯自己的衣服。”

许青山的脸色不由一变，他突然想起来，师父曾经说过，龙性好淫而生九子。

“我把你吃了？”

许青山皱着眉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没有！当时我吓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醒来醒来以后，身上穿戴整齐，而你就只有腰间裹着一条破布。”

杨晓乐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我醒来以后没多久，音沫便赶到了，我怕他们误会，就帮你把破衣服穿了回去。”

许青山满脸狐疑之色，上下扫视着杨晓乐，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然而，面对许青山审视的目光，杨晓乐却表现得镇定自若。

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许青山的双眼，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看着杨晓乐这般坚定的眼神，许青山渐渐放下了心头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