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山那边的大战刚结束,他们几人便马不停蹄的在中南各处东奔西走,拉拢与打击其他的世家和宗门,手段清一色的肖氏风格。
约莫有了近十日,游走在六州的叶杜罗三人终于解决了眼前的所有事情,完成了大师兄的交待。
此时的三位气运之子正乘坐着各自的法器,看着天空,朝着远处的夕阳飞去——那是回宗的方向。
罗溢松弛的趴在云朵上,吹着迎面刮来的天风,嘴角微微勾起,享受着难得的美景。
“师姐,我们三人似乎好多年没有像这样一起回宗了。”
“我的糊涂师弟啊……哪来的好多年,也就几月罢了,上次春龙游会时不是一起回的宗吗?”杜静秋盘坐如常,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罗溢的脑袋;
“但这几个月,实在是难熬。”罗溢叹了口气;
自打杜静秋和傅言的出事的消息传来,他基本上心就没停过,魔罗宗在中南盘踞了多少年,有多大的势力他是知道的,因此罗溢才会害怕杜傅二人真的遭遇不测。
尽管肖铭和叶擎天一再表示杜静秋和傅言不会有事,但罗溢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和愤怒——可现在的他还太弱,还不足以抗衡那些魔修,不足以像肖铭一样强大到一人灭一族。
眼看至亲之人可能被害,光着急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日子确实是太难熬了。
杜静秋听到这话时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她明白自家小师弟的心思,也明白他们担心自己的情感。
“行了,都快到宗门了,还苦着个脸做什么?”叶擎天主动凑上前缓解气氛,调侃道:“好歹是当世大宗的弟子,多愁善感哭哭啼啼,当心失了面皮。”
“二师兄,你和我当时去夏州看师姐之时哭的可比我大声,师姐是昏迷听不见,我看的却是真真的。”罗同学十分精准了吐槽了一句;
“哦?”杜静秋转头看向叶擎天,似笑非笑道:“师兄这般的天骄,居然会哭呀。”
叶亲传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猛的转身,抓住被罗溢显化出来的龙角开始摇晃,直把小师弟摇的晕头转向。
“小师弟,你当初是怎么答应师兄的?嗯?”叶擎天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师兄,师兄我错了师兄,我……&”
几人打闹不过片刻,夕阳逐渐西倾,光线逐渐昏暗,而凌云宗的山门此刻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叶杜罗三人过了护山大阵,刚进入宗门之内,便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正站在他们的正对面,笑着看向他们。
“傅师兄!”
罗溢最为激动,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抱住了傅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叶擎天第二个走到傅言的身前,除了欣喜和欣慰,其中还有几丝惊讶:
“师弟,你金丹六重了?”
叶擎天不是什么夜郎自大的散修,也不是自怨自艾的小辈,他深知自己的根骨不凡,而且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明确的认知。
不自卑,不自大,处变不惊。
即便是这样的他,还是会被傅言的突破速度吓到。
“是啊,魔狱大阵内废了我的经脉,之后被魔修抓去丢到了炼人炉里,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可惜啊……”傅言露出了笑容,咧嘴道:
“阎罗王他害怕,不敢收我。”
“重炼身躯经脉,黄泉真水入骨,步入金丹六重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论根骨,四人实力相当,但各有侧重点,但要是让敌人主动在四个人当中挑选出一个当对手,那么选谁都不能选傅言。
叶擎天听罢回答只是大笑,随后也给傅言来了个拥抱,十分简短,但十分干脆。
面对自己的两位兄弟,傅言都是以笑容回应,唯有看到三师姐杜静秋走来之时,傅言的目光中有几分的泪花。
杜静秋的这一身装扮,还是当初二人在魔狱大阵分别时穿的那一身,傅言恐怕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一次太凶险了,险到二人都觉得再也见不到对方。
傅言直到被魔修抓住之前,想的还是杜静秋能不能逃脱,会不会被其他的魔修抓住,而杜静秋在被肖家子弟发现之时还在念叨傅言,昏迷期间不知流了多少次泪,只因她梦见傅言死在了魔狱大阵中。
生死之交,手足之情,以我性命换你存活,这一次是傅言豁出性命救杜静秋,上一次是罗溢被困锁龙渊,叶擎天不顾死活要下去救师弟。
好在锁龙渊那次肖铭这个主心骨回来了,而这次,傅言挺住了。
杜静秋只是眉眼弯弯,含着笑仔细端详着傅言的一身打扮,随后叹了句:“还是不如当初我给你选的那一件。”
“我在等师姐帮我再选一身。”傅言也露出了笑容,两人紧紧相拥;
“下一次,不许再像魔狱大阵里面那样自废经脉了。”
“师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