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城内,曹操接到夏侯惇送来的书信,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
荀彧和郭嘉两人见状,脸上都露出不解之色。
“这是元让派人送来的书信。”曹操将夏侯惇送来的书信递给两人。
两人看了一眼,郭嘉顿时双眼一亮,说道:“这个吕蒙还真是有一手,这个计策就是我都没有想出来。”
“此计虽好,但却被人诟病。”荀彧面色凝重。
“是啊!可以用商人或者百姓去刺探情报,但利用商船,让将士们化妆成百姓和商人,袭击敌人的城池,这的确会被人诟病。”曹操感叹道:“吕蒙的计策还可以,但此人日后恐怕不得好死。”
郭嘉却不在意的说道:“胜者为王,哪里还在乎这些,只要能击败敌人,夺取城池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都虚妄。”
站在军事角度,郭嘉认为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尽管他也认为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曹操都活不下去了,还在乎其他吗?
“算了,现在看来,江夏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拿下来,到时候,就是解决庐江水师的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能任由对方在长江上肆意妄为,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曹操是被张辽和甘宁两人恶心到了,趁着水师强大,船只众多,经常骚扰沿江城池,劫掠百姓和粮草,让曹操苦不堪言。
虽然吕蒙的计策有些龌龊,但在自己的势力面前,这点龌龊似乎也不算什么。
曹操当即就签署了命令,以夏侯惇为主将,吕蒙、曹纯等人为副将,统领柴桑兵马,进攻江夏。
夏侯惇果然是悍将,在得到曹操命令之后,立刻就对江夏发起了猛攻,黄祖根本不是对方,十天不到的时候,就被夏侯惇兵临城下。
被打的没脾气的黄祖,只能写信给蔡瑁和蒯良两人,祈求两人派兵援救自己。
自从黄承彦离开了襄阳之后,荆州黄氏的名声就差了许多,黄祖就是一介武夫,在江夏作威作福,当個土皇帝还可以,让他治理一方,却是差了许多。
刘表在世的时候,对黄祖就有些不满,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根本就没将刘表放在眼中,这刘表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蔡瑁和蒯良了。
甚至黄祖都想前往襄阳,自己做一任荆州牧的想法,所以在刘表死后,荆州无主的情况下,实际上是三家在闹事。
黄祖、蔡瑁和蒯良。
三人之中,以黄祖的实力最弱。若是在平日里也就算了,三人斗来斗去,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现在不一样了,曹操大军入境,要夺取江夏。
黄祖还认为曹操专心对付孙权,哪里想到,夏侯惇在这个时候杀入江夏,一下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敌人已经兵临城下。
在与儿子商议一番之后,黄祖还是派人去襄阳求救。大家都是荆州人,这江夏总不能落到曹操手中吧!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夏侯惇进攻江夏的时候,吕蒙和他部下,早就化妆成商人和百姓,乘坐着商船朝上游而去。
对此,江夏水师居然没有阻拦,任由商船西进。
襄阳城内,蒯良和蔡瑁第一次坐在一起,一个身后有蔡中、蔡和、张允等将,一个后面是文聘、霍峻两人。“曹操进犯江夏,黄祖派人送来求救书信,救还是不救?”蒯良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对方。
蔡瑁看也不看,冷笑道:“救?怎么救?是你去救,还是我去救?兵马、钱粮怎么安排。救等下来之后,黄祖那个家伙会听我们的吗?”
蒯良听了顿时不说话了。
现在两人争夺荆州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差兵刃相见了,这个时候派谁的兵马前往江夏,就意味着自己在襄阳的兵马少了。
若是两人一起派出兵马,那何人领军?如何保证公平等等,这些都是问题。
最关键的还是救了黄祖之后,黄祖会老实吗?会听从两人的命令吗?又听何人的命令呢?
“江夏是我荆州的江夏,岂能落入曹操之手,我看你我还是一起带领援军前往江夏,救援黄祖,至于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相信黄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蒯良轻飘飘的说道。
这江夏肯定是要救援的,但救下来之后,江夏就不能由黄祖说的算了。
蔡瑁听了顿时双眼一亮,心中暗自感叹,这些读书人心都是黑的,蒯良这哪里是去救援,分明是冲着别人的家业去的。
他和曹操没有两样,都想将江夏据为己有。
只是双方所采取的方法不一样而已,蒯良的做法更加仍然感到恶心,显得更加的无耻。
不过,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江夏是荆州的江夏,的确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这次你我一起出兵,索性对曹操动手,曹操的主力还在东南,正在和孙权厮杀,这正好是我们的机会,夺取江东之地,这样一来,你也不必留在荆州,和我争夺荆州了。”蔡瑁眼珠转动,忽然说道。
蒯良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意动,当下又说道:“可以,但你不得支援刘备,荆南四郡不是他能觊觎的。”
蔡瑁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不满之色。
如今的荆州,蔡瑁的主要势力在南郡,而蒯氏和荆南四郡交好,尤其是在刘表死后,荆南四郡就选择了蒯氏,使得蒯氏的势力进入荆南四郡,这让蔡瑁十分不满。
为了压制蒯氏,蔡瑁一直是在暗中支援刘备,准备借刘备之手,削弱蒯氏,现在这件事情被蒯良点了出来,蔡瑁脸上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显得十分平静,由此可见对方脸皮之厚。
“好,既然如此,你我这次点齐兵马十五万,分水陆大军杀至江夏,共击曹操,如何?”蔡瑁嘴角洋溢着笑容。
荆州兵马二十二万人,三万在江夏,这次两人点了十五万人,可以说是倾巢而出,显然不仅仅是想援救江夏这么简单。
“可以。”蒯良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但又找不到问题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