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蝉被吓得花容失色,姜子鸢急忙将她护在身后,柔声道:“宝丫头,躲在我身后。”说罢,她迅速掏出袖箭,蓄势待发。
灵星和另一个护卫飞速来到两人身边,手持长剑,将羽箭纷纷挡掉。
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四处逃窜,有的跑着,有的爬着,不少人很不幸被羽箭射中,悲痛的哀嚎声瞬间响彻观景台,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玄冰几人一直注意着观景台,发现异动后从冰湖下面迅速飞到观景台来,将姜子鸢和宝蝉紧紧护住。
那些在冰湖上围观的群众也发现了观景台的动乱,如惊弓之鸟般纷纷逃窜,比赛也不得不暂停了。
姜子鸢看不明白这些刺客究竟是冲着谁来?
是她,还是萧演?
方才她可是分明听到有人呼喊那男子为公子演,知道此人是萧渝的王兄。
如此有身份的人,被人刺杀倒也不足为奇。
虽然知道那男子是萧渝的王兄,可姜子鸢对此却是漠不关心。这人和萧渝没有一丝相似之处,若要论起来,萧淮和萧渝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从未听闻过萧渝和萧演的关系如何,不过她暗自揣测,萧渝和这些兄弟的关系恐怕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帝王之家,又何来兄弟情深之说?
羽箭射了一阵子后,二十几个蒙面人像幽灵一样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张牙舞爪地冲着人就砍。
姜子鸢非常镇定地看着,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又不是没见过,比这些更加残暴的都有,而且她还杀过不少人。
玄冰等护卫一直围在姜子鸢和宝蝉旁边,只要刺客上前立刻斩杀。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姜子鸢,所以犯不着冲上前和刺客搏杀。
他们不动,不代表刺客会放过他们。那些刺客身手不凡,冲着他们凶狠杀来,玄冰在和他们打斗中,不小心被刺中了左肩。
姜子鸢本不想暴露自己,这下不得不朝那些刺客发射袖箭,几个刺客见识到姜子鸢的厉害,也不敢贸然上前,而是朝着萧演的方向猛扑过去。
这时姜子鸢才知道,刺客原来是冲着萧演来的。
跟在萧演旁边的女子,早就吓晕了过去。
“保护公子!”萧演的那些护卫们强忍着疼痛,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忙抽出长剑,围在萧演身边,试图护着他往房子里面撤退,然而刺客却很凶猛,令他们举步维艰。
萧演本就因被灵星暴揍一顿而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又遭刺客刺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边逃边叫苦不迭。
他此次本就是私下带美人出来寻欢作乐的,为了不引人注目,所带护卫寥寥无几,没一会儿功夫就有好几个护卫倒下了。
好在会雀楼的护卫们犹如神兵天降,及时冲杀出来,将刺客击退,成功护住了萧演。
会雀楼在冀州可是赫赫有名的酒楼,所以平日里自然安排了不少护卫,以防有人闹事。掌柜的深知萧演在此,岂敢坐视不管,若是萧演有个三长两短,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保护公子演!”会雀楼的护卫高喊道。
看到会雀楼的几十个护卫如猛虎般冲了出来,萧演的腰板瞬间挺直了,他怒发冲冠,大声吼道:“何人胆敢行刺本公子!?给本公子杀,一个不留!”
会雀楼的护卫们立刻向前涌去,打斗瞬间变得如火如荼起来。
可刺客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会雀楼的护卫虽然手持利刃,却如以卵击石,交战下来很快便败下阵来,一下子就被灭掉了大部分。
萧演气得青筋暴起,他指着旁边的护卫,高喊道:“杀光他们,本公子重重有赏!”
“公子,您先离开!”萧演的一个护卫满脸忧虑地劝道。
“想走?没门!”这时一个刺客脚尖一点,飞上前朝着萧演猛力砍去,萧演旁边的几个护卫慌忙上前阻挡,然而,他们的努力犹如螳臂当车,三两下便被刺客砍翻在地。
萧演也没想到刺客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直冲过来,他吓得面如土色,双腿颤抖不止,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半步,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放心,我会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刺客扬起手中的长剑,直接向萧演刺去。
萧演旁边的护卫已经倒下完了,其他护卫离得远,萧演只能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长剑朝自己刺来,心想自己肯定完蛋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的姜子鸢迅速朝那刺客射出一枚袖箭,那刺客立即倒在萧演身旁。
回过神来的萧演,发现自己没死,长长松了一口气。此刻,他才看清救他性命的,竟然是刚才那位女子!
他想不通为何这女子要救他?方才她的手下还将自己揍了一顿呢。
这女子如此镇定,看起来身手不错,还长得那么美,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
对这女子,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该是憎恨还是感激,看向姜子鸢的眼神不知觉竟有了一丝爱慕之意。
灵星等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姜子鸢为何要救他。
这并非是姜子鸢心地善良,而是她深知自己此时出现在此地,若不救萧演,一旦被查出,她必定难以逃脱罪责,说不定还会被误以为她和刺客是一丘之貉,她是萧渝派来刺杀萧演的,毕竟她可是萧渝的人。
“公子演,你没事吧?”旁边的护卫立刻过来扶住萧演。
萧演刚想说话,只见一队官兵急匆匆赶来,领头的人凌厉道:“保护公子演,留一个活口,其他刺客杀无赦!”
“是!”官兵得令,朝刺客奔去。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姜子鸢嘴角微微上扬,刚想喊他,可萧渝却好像未瞧见她一般,姜子鸢只得缄口不言。
收到会雀楼有刺客的消息时,萧渝心急如焚,从城郊匆忙赶来。今早功一告知他师妹病发,他不得不前去探望。
方才远远地瞥见姜子鸢安然无恙,萧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却不敢挪动脚步向前去与姜子鸢相认,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便朝萧演走去。
“王兄可有事?”
“多谢臣弟关怀,王兄无碍。”萧演故作镇定道,就算心里害怕,也不能在他这个弟弟面前丢了面子。
“臣弟这就放心了。”
“臣弟为何在此处?”
他记得他这个弟弟向来是不喜热闹的地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