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渝将长剑交给功一,然后走到姜子鸢旁边坐下,轻声道:“怎么不多穿一些?”
“今儿天气不错,不冷。”姜子鸢微笑道。
“回头别感冒了。功一,去将本公子的披风取来。”
今早他听到曹管家的汇报,犹如五雷轰顶,姜子鸢被玄冰带回来那夜,丁大夫竟然诊出姜子鸢得了风寒症,而且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姜子鸢医术精湛,岂会不知自己身患风寒,她没有告诉自己,定然是怕自己忧心忡忡。
想到回北冀之时,姜子鸢昏迷不醒,必定就是风寒症发作了。这风寒症就如同附骨之疽,医治起来颇为棘手,需长久调养。
他已经给戚景卓去信,说明姜子鸢的情况,让他赶紧配出药方。
“是。”功一不敢有丝毫耽搁,疾步而去。
“怎样?本公子方才表现得如何?”萧渝满脸期待地望着她,犹如一只等待主人夸赞的小狗。
“嗯,马马虎虎吧。”姜子鸢云淡风轻地说道,然而内心早已澎湃不已。
萧渝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这一套剑法使出来,简直能把人的魂魄给勾走,绝非夸大其词。
只是,她可不能让某人太过自傲。
萧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坏笑,还以为他没瞧见她方才对他犯花痴的模样。
“子鸢可是对本公子的剑法有所不满,亦或是对本公子的身材心存芥蒂?”
“……”
“怎么,莫不是真的对本公子的身材不满意?”
“大清早的,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莫要让人听了去。”姜子鸢嗔怪道。
萧渝笑了笑,没再逗她。
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姜子鸢不忍心破坏了他这俊美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掏出帕子,轻柔地为他擦拭,动作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萧渝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多谢夫人。”萧渝脱口而出,笑得特别开心。
“你自己来吧。”姜子鸢又气又羞,将帕子扔给他。
萧渝接过帕子,哪敢让姜子鸢动手,自己擦拭起来,那动作粗狂,全然没有女子的细腻,擦完后,又如同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淡定地将帕子收到怀里了。
然后,他厚脸皮道:“看了本公子练剑,本公子自然要收点好处。”
“……”姜子鸢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功一已经将披风取来,是一件黑色鹿茸皮披风,萧渝接过披风,温柔地给姜子鸢披上,那动作宛若一个小丈夫对妻子的那般细心爱护,姜子鸢心里乐滋滋的。
然后萧渝将姜子鸢送到膳厅门口,并吩咐下人送早膳过来。
“你先吃,不必等我。”
“你去哪?”姜子鸢关切道,这个时候还有比吃早膳更重要的事吗?
“我去沐浴更衣一会就过来,身上都是汗。”萧渝边说边走了。
“……”真洁癖,姜子鸢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
随后早膳送到,姜子鸢也不管不顾自个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