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听说柔则醒了,齐月宾自柔则进府就与她交好,自己的一手琵琶就是和柔则学的,如今柔则醒了,齐月宾自然要前来恭贺她有孕之喜。
柔则将府内消息封锁的很快,在宜修的儿子,弘晖一发高热,就赶紧封锁了消息,因此齐月宾并不知道宜修的儿子发了高热。
齐月宾环顾四周,见宜修不在,再加上柔则平日里,明里暗里的上眼药,齐月宾便觉得宜修不敬长姐,对她更不喜了。
胤禛回来后,因侧福晋和她的两个贴身婢女都死了,柔则和其他下人都说是侧福晋先顶撞的柔则,柔则根本不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再加上齐月宾也为柔则说情。
胤禛决定这件事还是放放吧,如今柔则有孕,不说那些不吉利的事情。
胤禛和齐月宾二人,就守在柔则的房中庆贺她有孕,因宜修没有来,胤禛心生不满,齐月宾也不高兴,而柔则则是一副大度的样子,说自己的妹妹可能有事耽搁了。
本来胤禛打算派人将宜修叫来,却被柔则拦住,柔则推说,如今下着大雨,就别让下人们在雨中奔波了。
胤禛不禁感叹,自己娶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第二日雨停,胤禛下朝后,便前往宜修的住处,一进门便打算责怪宜修,昨晚没有去柔则那里,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冰冷的儿子,以及浑身湿透的宜修、剪秋主仆二人。
宜修见胤禛来时,原本呆愣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光。
胤禛顿时愣在原地。
剪秋赶紧上前将所有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一旁的苏培盛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这算下来,竟是一天之内死了三个主子:“这……王爷,昨日,竟是侧福晋、小格格与大公子的……”
在柔则怀孕之前,弘晖一直是胤禛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这孩子周岁便会说话,胤禛一直寄予厚望,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胤禛当然伤心。
可此时,柔则房中的丫鬟来请胤禛过去,胤禛看了看宜修:“你姐姐有孕了,本王记得你会医理,正好你去照顾你的姐姐吧,弘晖没了,本王也伤心,你便将你姐姐的孩子,也当做自己的孩子吧。”
胤禛此话一出,宜修眼中的光肉眼可见的灭掉:“是,等臣妾沐浴更衣后,再去恭喜姐姐。”
胤禛见此情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转身离开。
府里一天之内死了三个主子,按道理来说应该大葬,可苏培盛提起时,胤禛第一时间想到,丧事可能会冲撞柔则,便让苏培盛将这葬礼简单办一下,千万不要冲撞了柔则。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培盛从前也觉得,柔则是个温柔贤惠且善良的当家主母,可经过此事,苏培盛觉得,柔则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良善。
屋里,剪秋将宜修扶起来,宜修看着自己已经僵硬的儿子,眼泪在昨晚都已经流干了。
宜修看着儿子道:“剪秋,为我梳妆,咱们去恭喜姐姐有孕之喜。”
“主子。”剪秋顿时泣不成声,屋里的下人顿时哭成一团。
宜修对着他们大喊:“哭什么哭?姐姐有孕,这是大喜。”
……
宜修沐浴更衣来到柔则屋里时,齐月宾也在,此时的端妃娘娘还年轻,当即就明里暗里的说宜修不敬长姐,昨日那么大的喜事,居然也没来。
宜修强行扯出笑容:“昨日弘晖过世,没能来恭喜姐姐,是妾身的不是。”
宜修一句瞬间将齐月宾堵死,齐月宾懊恼的想给自己一巴掌。
宜修继续道:“过几日,曼殊妹妹、弘晖和他那未出世的妹妹下葬,姐姐有孕行动不便,妹妹恳请能亲自操办。”
爱浑曼殊的事情齐月宾知道,但不多:“唉,曼殊妹妹顶撞福晋,可……可谁也不知,居然发生这种事,可怜了她们母女。”
柔则也拿起手帕抹泪:“我若是知道曼殊妹妹有孕,我一定不会……”
齐月宾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柔则赶忙安慰,宜修看着自己装腔作势的姐姐,也上前安慰。
柔则见此情景,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等众人走后,柔则只留下自己的心腹。
如今胤禛向着自己,阿玛又是从一品武将,现在府里上下只有自己一人有孕,也只有自己腹中,是王爷唯一的孩子。
爱浑曼殊的事情,想来王爷应该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