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外风平浪静,可剑阁内的三个人却是神情凝重。
羲和看着红玉姐和师兄,细细分析道:“这次的黑衣人来势汹汹,而且,直奔着剑阁来,看来他们是谋划已久了。”
陵越脸色严肃:“我已经让弟子严守剑阁了,不过短时间之内,那鬼面人应当是不会再来了。”
“不过,红玉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那个欧阳少恭炼丹之后离开天墉城呢?”
羲和听到了这话,她下意识看向了红玉,问:“红玉姐,为何要让那个欧阳少恭离开啊?”
之前,羲和已经从屠苏那里知道了欧阳少恭为屠苏治伤,违反门规进入剑阁炼丹的事情了。
整个天墉城,只有羲和一个人可以用丹炉炼丹,这是羲和向掌教真人和她师尊执剑长老特意要求的。
因为她炼出来的丹药效果很好,而且能给门内弟子服用,掌教真人这才允许了她这个要求。
而其他弟子,是禁止用炼丹炉炼丹的。
红玉面色看着有些复杂,说道:“这些年来,只有你和陵越可以与屠苏亲近,没有其他任何人,而这个新来的弟子,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可以与屠苏走的那么近,让屠苏相信他。”
“所以,红玉姐,你怀疑欧阳少接近屠苏,是有什么目的?”陵越问。
红玉看着焚寂剑,语气淡然却笃定:“我不知道,不过屠苏心思单纯,我怕他被人所骗,日后再心生怨恨,所以无论他是什么目的,我只是想逼欧阳少恭在炼丹之后离开天墉城,免得和屠苏牵连太深,留有后患。
说实话,当那个鬼面人出现,我几乎以为欧阳少恭就是他,但现在想象,是我多虑了。”
陵越保持着和红玉一样的观点:“上次少恭下山,我也起过疑心,可后来看他舍生忘死的救屠苏,他又不像是与鬼面人一伙的。”
“可红玉姐”,羲和有些不同意她的观点,反驳道,“我并未从那个欧阳少恭的身上感知到任何恶意,屠苏愿意靠近少恭,会不会只是因为少恭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主动靠近他的人,所以才会这么亲近他。”
见红玉和陵越都看着自己,羲和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屠苏这么多年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们两人都清楚,红玉姐刚才也说了,这么多年,屠苏身边只有我和师兄,可他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就会想有朋友。
可这些年,屠苏修炼是一个人,生活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与他交好的弟子,那些弟子还都碍于焚寂的原因恐惧他,骂他是个怪物。
他表面上平静,可心里肯定是难过的,不然当初他那么活泼的一个人的,这些年何必逐渐把自己变得冷冰冰的。
你们以为他是不想与那些弟子们交好吗?他是不敢,他怕自己会给别人带来灾难,所以只能远离他们。
我们几个人,是和他亲近些,但我们因为焚寂禁止他下山,禁止他出天墉城,说到底,还是害怕他会因为焚寂受到影响,我们又何尝又把他当作是一个正常人看待了呢?
这次突然出现了一个不会惧怕他,还非常愿意与他亲近的欧阳少恭,屠苏心里肯定会愿意接受他的,这是一定的事情,无关故意不故意接近。”
羲和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
然后,她发现红玉姐和师兄都盯着她看。
羲和紧张的扣着手指:“红玉姐,师兄,你们这么望着我作甚?我有什么地方说错话了吗?”
陵越好像才反应过来,摇摇头:“羲和,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红玉也点头附和道:“的确,因为太过紧张屠苏,我把人都往坏处想,倒是忘记了人之常情。”
他们这些年只关心屠苏会不会受焚寂侵袭,却忘记了最应该关心的,是屠苏的心思。
焚寂与屠苏相依相伴,焚寂会影响屠苏,同样的,屠苏的心情一样会影响焚寂。
陵越又道:“不过,比起少恭,我倒是觉得那个叫风晴雪的女孩更加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