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外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接着就离开了。
米夭夭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她快速抬手抹去,周元明却是不给她机会离开,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带到自己跟前,想要继续刚才的吻。
唇瓣还未接上的时候,米夭夭下意识侧了下脸,他的吻稍偏,落在了米夭夭的脸颊上。
周元明轻笑一声,拇指和食指捏住米夭夭的下颌,强迫她扭头看自己,“怎么,利用完了就不管了?”
米夭夭有些尴尬,“抱歉,周律,我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他难得开玩笑,米夭夭没什么心情,“周律的玩笑真冷。”
周元明坐直身子和她拉开距离,“想好了?”
想好了自然指的是彻底和秦灼断清关系,刚才米夭夭的主动就是做给门外的秦灼看的,她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非他不可,既然他没有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来救她,那她以后就不再需要他了。
反正在他心里,他们应该就是床上互相解决彼此需求的关系,再无其他。
米夭夭点头,像是在回应周元明的话,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这段关系,该到此结束了。
再下去,她可能会赔上自己的命。
出院后,米夭夭没再休息,直接回了公司上班,她作为周元明的助理,还没有正经和他学习过什么,她需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来,挣钱不好吗,为什么要浪费大好的青春在那些男人身上!
之前住的地方刚好到期,而且那边安保设施不好,米夭夭就不打算在那儿住,想来想去,她在和林鸢也,南娇娇的三人小群里发消息。
“姐妹们,谁有认识的人房子出租的,赶紧介绍给姐姐。”
金屋娇娘:【怎么要换房子了姐妹,来和我住呗,我家地方大,分你一半床。】
林鸢也则是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夭夭,我金茂府的房子空着,等下我让司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你直接搬过去吧,昨天刚找保洁打扫过的。”
林鸢也回国之后就在金茂府置办了一套房子,后来和盛骁复合后,就搬到了盛骁的房子,所以金茂府就空了出来,她原本是打算卖了的,现在米夭夭需要房子,就直接给她得了。
反正盛太太最不缺的就是钱,房子更是每个区盛骁都给她置办了好几套。
米夭夭也没跟她客气,她知道如果跟林鸢也提钱,她一定会生气,索性干脆直接搬过去好了。
“好姐妹,关键时候还是姐妹有用。”米夭夭说的轻松,林鸢也在那边却沉默了两秒,她想问问米夭夭和秦灼到底怎么样了。
那天秦灼通知盛骁找人去救米夭夭的时候,林鸢也差点吓死,后来是盛骁再三保证,她才定下心来,马上到预产期了,不能情绪波动过大。
但是米夭夭不先开口,林鸢也就没问,她知道米夭夭需要时间来梳理自己,就像当初她和盛骁闹成那样,也是想要自己疗伤的。
周五下了班,米夭夭给搬家公司打了电话,直接趁着晚上有时间把东西都搬过去。
周末两天刚好可以收拾一下。
金茂府的房子很大,米夭夭一个人住倒是有些奢侈了。
看她急匆匆的走,周元明喊她,“夭夭,进来一下。”
两人现在的关系既不是恋人,又不是普通的关系,多少有些暧昧,米夭夭看了一眼,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
周元明看她,“你有急事?”
米夭夭点头,“还行,我晚上约了搬家公司搬家。”
周元明想起她那个出租屋,是安保不太好,“怎么没告诉我。”他说完拎起车钥匙,关上电脑起身,“走吧,先去给你搬家。”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能行。”
周元明不容拒绝,“什么事也没你的事重要,走吧。”
他突然的表白,搞得米夭夭有些不好意思,跟在他身后去坐电梯。
要不说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两人前脚迈进电梯,秦灼后脚就跟了进来。
米夭夭低着头装鸵鸟,周元明开玩笑地说,“阿灼,你难得下班这么早。”
秦灼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最长的时候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彻夜未眠,虽然他总是黑着脸,但是办公室的人没人敢对他的业务能力说一个否定的字。
确实很少正点下班。
他淡漠的眼神看了眼周元明,“你不也一样。”
两人关系不错,看得出来平时也经常调侃对方,周元明身子往米夭夭身边贴了贴,“我有事。”
秦灼终于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眼,想到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一幕,心里还钝钝的难受,“什么事?”
“帮夭夭搬家。”米夭夭还没来得及阻止,周元明已经脱口而出。
话刚说完,电梯也到了车库。
三人分开。
米夭夭和周元明在前面走,她虽然没回头,但就是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们的方向,让她如芒在背。
发了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接着身边阴影投下,手被人攥紧手心握住,米夭夭侧目,周元明站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对她笑,“傻瓜。”
手都掐红了。
两人上了车,驶离车库。
米夭夭的东西很多,等着一切都忙完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幸亏周元明跟着一起,要不她自己还真是有些为难,原本以为有搬家公司会省事不少,没想到光是收拾就差点累死人。
大致归类了一下,米夭夭看了眼时间,“抱歉周律,让你做了一回体力活。”
周律的时间可是按分钟按秒计算的,她耽误人家不说,还让人家帮着搬东西,这要是让律所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唾沫星子淹死她。
周元明看她一眼,“怎么,觉得我三十多就体力不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米夭夭的错觉,她总觉得周元明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再看他的时候,脸上却是毫无波澜,她晃了晃脑子,肯定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