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掩饰的再好,身体还是给她发出了抗议的信号。
当天晚上,她就发烧了。
迷迷糊糊中,被噩梦缠绕,一会儿是米老爹被警察带走,一会儿是秦灼让她滚,一会儿又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揪着她骂她小三。
米夭夭从噩梦中醒来,头晕的厉害。
之前一直住在秦灼给她的公寓,自己的出租屋里连一颗药都没有准备。
她迷迷糊糊叫了车,然后自己拖着发烧的身体往医院去。
打上吊瓶的那一刻,米夭夭才觉得自己怎么那么衰,医院里基本上每个人身边都有人陪着,只有她,穿着睡衣,炸着头发,自己一个人在打吊瓶。
忽然觉得很心酸。
如果老爹知道他的心肝宝贝,被人这样羞辱,自己在外面过着这样的生活,心里该有多难受。
米夭夭咬着唇掉泪。
旁边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儿喊她,“姐姐,你很疼吗?”
米夭夭一愣,一双小手伸到她面前,手心一颗大白兔奶糖,“吃糖吧,吃了就不疼了。”
小男孩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姐姐不用害怕,我在做化疗呢,很疼,但是我不怕疼,就是头发要剃掉感觉很丑。”
他说完还不开心的嘟了嘟嘴,好像真的只是因为掉了头发而苦恼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家伙?”米夭夭因为小男孩的鼓励心情竟然真的好了一些。
“我叫周天泽。”小男孩笑得很好看,米夭夭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矫情了,这么大点的小家伙面对化疗这种事情都能这样轻松的说出口,她却因为发烧而闷闷不乐。
“姐姐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医院的吗,你可真勇敢。”周天泽甚至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米夭夭被他天真的小表情逗笑了,“天泽也很勇敢呀。”
话音刚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走了过来,身高腿长一脸严肃正经,“泽泽,该睡觉了。”
周天泽朝米夭夭眨了眨眼,“我还不想睡,我想和姐姐聊会儿天。”
男人这才转身看向米夭夭,米夭夭也同时看清了他,五官锋利立体,看起来端庄又严谨,她微微笑笑,“泽泽睡觉吧,早点睡觉才能快点好起来哦。”
“好吧,姐姐你明天还能和泽泽聊天吗?”
男人一个眼神过去,“周天泽!”
“好啦好啦,这么凶做什么!”
男人无奈冲着米夭夭笑了笑。
她是第二天下午到公司的,人刚坐到工位上,同事唐小星就凑过来一脸神秘,“夭夭,你咋才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大老板来公司了。”
米夭夭就是一底层社畜,自然是没机会见大老板,据说他们律所有三个合伙人,常年都不在公司,大老板更是神秘,至今还没来过,米夭夭叹口气,大老板来不来,对她没有一点影响。
“好好工作吧,老板来不来,跟咱们这种小员工没啥关系。”
唐小星撇撇嘴,“也是,要是能一睹老板真容就好了。”
话刚说完,米夭夭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上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