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毕竟只是庶子,若是为了这样一个玩物而引来家族的不满,岂不是辜负了这些年来他在家族中积累的好名声?
他犹豫了,但内心深处的冲动却难以抑制。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青年摇了摇头,没有再加价。
“九千八百两!还有再加价的吗?如果没有加价的话,那东西就将属于……”
“一万三千两!另一侧贵宾区有一位中年人加价到了一万三千两!”
主持人发出一声惊呼,似乎是惊讶于这位中年人,只是南浚县的一个身价中等的商贾,居然有人能出这样的高价。
"我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敢与我争。"坐在贵宾席最前端的一位老者霍然站起,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向后方的贵宾区。
"是北地郡王!"老者起身的瞬间,就被在场众多人士认出。
刘克俭自然也认出了这位老者,他便是镇守北境、权倾一方的异姓王——徐潇鹤。
然而,让刘克俭感到困惑的是,徐潇鹤竟然悄然进入了南郡领地,而且这件事他事先竟一无所知。
主持人是刘克俭特意在南浚县官衙请来的师爷,他对这位异姓王不是很了解,不过从众人的眼神里也看得出,面前的长者身份肯定不简单。
支持人面带犹豫之色,开口道:“九千八百两第一次,还有没有……九千八百两第二次……”
“等等……”
刘克俭知道这酒不能卖给这位异姓王,于是,他快步来到徐潇鹤的身边,拱手道:“世侄见过王叔!”
徐潇鹤见来人是刘克俭,放下刚才想发飙的心情,他还以为谁这么大胆,让他等。
“哦,原来是克俭啊,怎么?你想要这琉璃?”
这句话让刘克俭很尴尬,他附耳在徐潇鹤耳边说了几句后,徐潇鹤笑道:“那就依世侄的!”
果不其然,徐潇鹤放弃竞价后,主持人当场宣布了这瓶牛二一万三千两被商贾身份的人购求的。
不过事先大家都清楚银子只是一个数字,最终还是要以银子的数字折算粮食更换。
刘克俭陪着徐潇鹤走出大酒楼,来到附近另一家商铺,见到了高阳。
“这就是你说的高参将?”
徐潇鹤看到高阳,虽能看出几分军人的气质,但也不像刘克俭嘴中,千人能破万敌寇的大将军。
“小人高阳,见过王爷!”
高阳从刘克俭这里了解,徐潇鹤是北地郡的异姓王爷,前不久对抗北蛮受伤,回到老家修养。
而且这位王爷和南郡王从小较好,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阳子,我和王爷说了,拍卖的琉璃让王爷放弃,到时候你看能不能送点?”
刘克俭朝着高阳眨巴眼睛,示意这件事先糊弄过去,谁知高阳说道:
“哦,原来是为了琉璃瓶和酒的事情啊,正好,南岭县县令有几瓶虎骨酒,都是用琉璃瓶装的,到时候让南岭县割让出两瓶。”
徐潇鹤一听要用虎骨泡制的烈酒,顿时心中乐开了花。他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侄儿!我的好侄儿……”
他开心地拍了拍刘克俭的肩膀,那巴掌如同春风拂面,却在刘克俭身上留下了火辣辣的痛感,使得他龇牙咧嘴,苦笑不已。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在商铺宽敞的后院厨房里,高阳精心准备了一个行军火锅,并取出了他随身携带的白酒。
众人围坐在一起,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一直畅饮到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