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多才道,“两个功课太差了,还有一个功课太好了,只有我这不上不下的得了空。”
见对方神情有些疲惫,宋月华也就不多问了。
燕县令被抓了,温师爷被放了,衙差们整日在城里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上面的朝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带着小小一个县城都有了翻天覆地之势。
宋月华撑着脸,看着门外路人行色匆匆的街道,脑中思绪纷呈,燕风见,燕雨久,陈言还有小玉。
雨夜一别,天各一方,往后再难见到,早知如此,应该说些安慰的话的。
回到家后,又过了几天,段一刀才回来。
宋月华给他倒了碗茶水问道,“怎么样,找到谢二叔了吗?”
“找到了,”段一刀道,“我连夜奔赴连州,才寻到校尉,他找少将军问了底牌,陈家16岁往上必死,以下的以官奴身份发卖,燕家罪不至死,应该会判流放。”
“流放到哪里?”宋月华道。
“边州。”
又是边州,之前季明打听过,那处离得远,流放的人走过去得半年,就是马车也得两个月。
段一刀见宋月华一脸沉思的模样,于是道,“听说金少阳再过些时日也要流放过去。”
“咱们县里派了新的县太爷吗?”宋月华问道。
“还没,”段一刀道,“燕家下狱不过这个月的事,就算是任了命也没这么快到。”
等到小玉回来后,宋月华同她说了段一刀打探回来的情况,在得知燕雨久可能不会死后,小玉才松了一口气。
“能活着就行,”小玉道,“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宋月华,“……”
分隔两地,两人的感情终归会淡下去,忘掉燕雨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宋月华有些怜惜小玉,轻声道,“明天我去棋馆,你也要去吗?”
“去。”
次日一早,宋月华怕小玉走不远,特意让段一刀套了大黑牛赶着牛车去县城。
“阿姐,你买大黑跟大黄的时候不是说它俩会下崽吗?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也没见个动静?”小玉看着大黑突发其想问了一句。
宋月华这才想起这一茬,“也是,下次问问喜婆婆吧。”
“咳,”段一刀赶车的手一顿,才缓声道出实情,“那个喜婆婆帮忙看过,说大黄也是公的。”
宋月华跟小玉顿时目瞪口呆,她都想到两头牛是不是不孕不育了,都没想到两头牛都是公的。
“段一刀,当初你不是挑的一公一母吗?”宋月华气愤道。
段一刀无言以对,只得乖乖认错,“我这不是眼拙嘛。”
“这是眼拙的问题吗?”宋月华骂道,“这是眼瞎!”
“这么些年,你不也没看出来嘛。”段一刀不服气道。
宋月华,“……”
小玉看阿姐快被气炸了,正想着安慰两句,就看到宋月华凑到段一刀的耳朵旁边,指着大黑大声吼道,“我是有病吗?整天看牛是公是母?”
段一刀觉得耳朵痛,转过脸问道,“我要不说,你也发现不了。”
两人越说越生气,小玉一直插不进话,直到两人都被气岔了,才安静了下来。
“生不了小牛,也能当种牛,没那么差的……”小玉安慰道。
宋月华神情怪异地看向她,就连段一刀也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小玉,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宋月华道。
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