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笑道,“我家二爷见云姑娘喜欢牛乳桂花糕,于是打发人多做了些送过来。”
“齐少爷客气了。”宋月华笑了笑道。
等到阿旺走后,宋月华把小宝叫过来,无奈道,“我让徐吉帮我去买几包百花饼,礼尚往来,你回赠给他吧。”
小宝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宋月华的嘴边,“阿姐你快尝尝看,这个可好吃了。”
做得精致闻着也香,味道自是差不了哪里去。
“明天齐俊才过来,我让他以后不要再送了。”小宝咬了一口道。
宋月华叹了一声道,“你们若是交好,几块糕点而已,收下也无妨,总归是能还回去的,太过贵重的东西就别收了,你若实在想要,同阿姐说,阿姐来想办法可好?”
小宝笑眯眯地直点头,“那我后天也想在棋馆……”
“不行!”
“阿姐……”
小宝撒娇,宋月华直接摆了下手道,“阿姐也不是万能的,给你两天假已经是足够,再多的你也别问了。”
小宝,“……”
次日齐俊才又在棋馆跟小宝下了一天的棋。
当天晚上,宋月华跟韦大就带着小宝回了村子。
又过了几日,宋月华来到棋馆,在村里的这几天,她心里还惦记着朱文言跟朱平安的情况。
这两兄弟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轴得很。
正好汤圆挑着货担过来店铺歇歇脚,宋月华同他打听朱家兄弟。
汤圆喝了碗茶水,挑着担子带她过去看,原本朱家的肉摊子还在原处,高娃子在后面分肉,朱平安在前招呼客人。
“朱文言上哪里去了?”宋月华问道。
汤圆指着猪道,“你以为这猪哪里来的,能弄到这些猪,咱大哥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这个臭小子,”宋月华骂道,“叫他给我弄几只猪崽,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结果这种大猪他都能弄来……”
看到宋月华生气的样子,汤圆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只得找补。
“大哥说了,宋姐姐要的猪崽就叫他们三个自己想办法。”
“哦……”宋月华幽幽道,“原来留我是练手用的。”
汤圆,“……”
说多错多,汤圆随便找了个借口挑起担子就溜了。
宋月华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看了一会,见这两个小的干得有模有样的,也就放下心来。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见几个旁边肉摊的人走了过来,捏着猪肉大声道,“这肉是前天的吧,我看怎么不够新鲜?”
朱平安一时紧张,嘴里不敢说话,高娃子拎着割肉的刀,一言不发的站在朱平安的后面,盯着面前来找茬的人。
“小东西,你什么意思,老朱家什么时候多出了你这么个野崽子?”
那人也抽出自己后腰上的切肉刀一把拍在案板上,瞪眼道,“谁家做这案板买卖没几把割肉的家伙什!毛都没长齐,你想吓唬谁呢!”
几人一时间剑拔弩张。
朱平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开口道,“南叔说笑了,我从出生就瞧着猪肉,这么些年哪里会分不出猪肉的好坏,我爹要知道自己的招牌被我搞砸了,那不得打死我去。”
“你爹有那命回来吗?”
南屠夫半分不屑两个黄毛小子,继续挑衅道,“谁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奸细,同敌国人的人扯上关系,奸细卖的肉,我倒是看看有谁敢吃,真不怕人下了药嘛,要是……”
“一大把年纪,欺负小孩,你怎么好意思的。”张如山从人群中钻出来。
宋月华捏紧的石头又松了松,看向说话的张如山,这小子但凡再出来晚一些,她就要出手了。
“你又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南屠夫恶声恶气道。
“张秀才!”
宋月华大喊一声,跑了过去,她是真怕张如山被打,忙问道,“温师爷在天元棋馆等着您呢,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张如山指着高娃子道,“自家兄弟被欺负了,我哪里有心思下棋。”
“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您家兄弟,”宋月华故作惊讶道。
边上的南屠夫不太相信。
张如山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走到南屠夫面前道,“无故诽谤他人者,仗十棍,以示儆戒。”
“什么诽谤,我说的事谁人不知。”南屠夫明显有些慌乱了起来。
张如山继续道,“我张如山以秀才之身为民伸冤,写状纸,平冤情,价格公道,民叟无欺,如今住在东街尤府,从我口中之言,一切皆有律法可依,你若不信,我们去到县令爷面前,看看我说得可有假话。”
宋月华,“……”这广告打得,太突兀了。
南屠夫往后退了几步,大声道,“谁要同你浪费时间,老子的买卖还做不了做。”
话音刚落,南屠夫落荒而逃。
张如山听到宋月华的啧啧声,自然知道她是何意,只笑道,“刚刚宋东家那声天元棋馆,我也是听得真切的。”
宋月华,“……”
后面的高娃子拿过刀,继续过去分肉,朱平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卖肉只要把肉摆到案板上,说笑间就能卖完,真没想过竟这么不容易。”
宋月华安慰道,“生意慢慢做不要着急,你们现在傍上了张秀才这么大一条腿,做生意也算是有了靠山,对付一般的恶徒,要是吓不住就跑,张秀才解决不了的事,再来找我。”
张如山转过头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