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少年人名叫裴风,原本家中开武馆,后因父亲染上赌瘾,家中产业悉数变卖依旧还不清欠债,母亲一气之下上了吊,他也被债主卖了抵债。
宋月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段一刀才回来。
原来那位老者姓尤,是一户姓尤人家的仆从,主人曾在这个县城读书,家中富裕,便在县中购置了一套院子,奈何多年来榜上无名,一气之下回了老家。
如此,尤老人便留下来一直守着这套院子。
从去年开始,尤老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天不降雨,米价上涨,写了信件寄给主人家,主家回信,让他早些卖了房屋,回去云梦洲。
尤老人当时就迫不及待,急忙到牙行给自家院子挂牌,他做梦都想着回去云梦洲,与家人团聚。
可院子挂了整整三个多月,那牙人许多次都想压他的价,也不让买家与他见面,尤老人便想着换家牙行,结果谁知道,再换也换不成了。
牙行的规矩是,一家挂牌后,除非牙行撤牌,否则第二家不准挂。
那个牙人明显就是吃准了尤老急切回家,想把院子的价格给耗下来。
这会儿天色还早,宋月华想去那院子处看看。
在段一刀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尤府门前。
来应来的正是刚刚的老人。
尤老人见段一刀带着几人一同前来,连忙上前拱手说话,把人引了进去。
推开两张厚重的木门,里面是套二进院的四合院,整体不算大,但青砖黑瓦,飞檐翘角,阳光洒落在院内的青石砖上,透过树叶,穿过回廊,整体显得古朴且典雅。
宋月华心中震动,这庭院就像一口寺院的古钟,叫人神思恍惚。
看一圈下来,宋月华问道,“这院子,您最低卖多少?”
尤老叹息了一声道,“我是真的折腾够了,最低200两,姑娘若是觉得可以就成交,若是不行就直接走吧!”
之前宋月华找候五了解过县里面房屋的价格,尤老人出到200两绝对不贵,不需要做别的打算,只要挂出去,300两是绝对可以卖出手的。
算起来,这次也算是她捡到漏了。
宋月华道,“价格我接受,明天一手交钱一手过契,你看如何?”
尤老本不抱什么希望,听到宋月华这话,顿时欣喜不已,忙道,“姑娘家离此处远不远?若是不介意,我有马车可送姑娘回去。”
宋月华知道尤老是怕她跑了,只道,“我家住在桃源村,老先生若不介意太远,可与我一同前往。”
尤老人当即套上马车,把四人送回了家。
下车后,尤老人看了眼宋家没有多言,只道明日再来接宋月华。
“您这来回奔波也麻烦,明日我早些过去便是。”宋月华道。
尤老人哈哈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说完掉转马头就走了。
宋月华,“……”
刚落地的韦大跟裴风只看了一眼宋家的屋子,便都低着头没敢再看第二眼。
宋月华道,“段夫子,你先带他们两个去东山,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先跟着你一起练武。”
把这两人放到东山,一边学武一边观察,到时候再决定送哪个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