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华看他这样,只得把银子收起来道,“行了,马勇叔,咱们去看看马爷吧,牛回来了,他心中的郁气应该也能散了大半。”
两人来到牛棚时,马爷正抱着老牛痛哭不已,周里正朝着两人挥了下手,两人又退了回来。
陶来福被扔在大院,膝盖上还插着箭,他指着膝盖道,“大姐,这个能先处理一下吗?”
宋月华让马勇去东山叫来喜婆婆。
在她等在这里时候,周里正把她给叫了过去。
马爷爷面上老泪纵横,抹了好几把才哽着嗓子道谢,“丫头,这次要不是你……”
“马爷爷,咱们一个村的,您也帮过我,彼此往来是应该的,再多说谢字,就外道了。”宋月华笑着说道。
马爷心中惭愧,他哪里帮过她什么,不过就是帮过几次嘴,赶过几次车,这些又怎么能比。
周里正点着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的不正是这个吗?”
马爷瞪了他一眼,“好好的说这干嘛,不知道我听不懂吗?”
宋月华笑着道。“马爷爷,现在快过年了,赶车还是要多多注意,若是外地的匪贼,怕是就没这么简单了。”
事发之后,自己受到打击,一蹶不振,就连自家儿子孙子也没了主意。
还得是宋月华,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守在官道上,还让大富在牛市盯着,把贼人的后路给断了,才能顺藤摸瓜把牛给找回来,不仅惩治了这伙人,还要回了一大笔银钱。
马爷这段时间怕是都心有余悸了。
最后宋月华的3两银子还是没有给出去,等她回到家,才同小玉小瑜说了这件事。
小玉不理解道,“阿姐何必好心去帮那个叫来福的。”
“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宋月华解释道,“单单让他们几个打一架是分解不了这几人的,但我握着陶家的房契,就相当于握了一个把柄。”
“还有一个原因,你们也要记住,狗急跳墙不是一句空话,凡事不要做绝,给人留下一条后路,才是比较明智的做法。”
小玉小瑜听得认真,又问道,“赔偿的银钱怎么不多要些?”
“再多就不好了。”
宋月华道,“50两能买一头牛,40两买不了一头牛,若是往后记起,也只会记得这8两,或40两,若让记住的是一头牛,回想起来也难以心平。”
“就算是50两,那他们一人也才十两啊!怎么就一头牛了?”小玉问道。
宋月华轻叹道,“比起他们失去的,对方得到的反而会更让他们痛心。”
小玉,小瑜,“……”
后面的事情,宋月华虽没再管,但也有关注。
陶来福膝盖还没有好,就整天跪在马爷面前求他原谅,马爷前期还气得很,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只有烦了,只得把人给打发走。
估计陶来福以后走路都平稳不了了。
知道王黑蛋干的破事后,族老们都气愤不已,足足打了二十大板,才让王老头把人给抬走。
别的不说,至少近两个月,王黑蛋肯定是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