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小院里几番尝试后,结果大差不差。
对众人而言,说不失望是假的。
姐妹俩不掺和两家的家族聚会,告辞离开。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林婉婉压低声音道:“看来还是搞丹药有前途。”
大炮更需要技术含量,以她们现在的条件达不到。
祝明月微微颔首,姑且算是同意这一说法。
林婉婉好奇道:“五庄观有成果吗?”
现成的方子,应该是指日可待吧。
祝明月摇了摇头,带着一丝诙谐说道:“他们正在遇见成功的高祖母。”
“年前我们再去看一次。”现场验收工作。
林婉婉激动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祝明月奇道:“你这么激动作甚?”
黑火药所代表的毁灭之道,和林婉婉的治疗之道南辕北辙。
林婉婉竖起两根手指,玩笑道:“过年没有鞭炮和烟花,岂不缺少气氛。”以此冲淡黑火药自带的肃杀气质。
祝明月无奈道:“就算做出来,能拿出来放吗?”
鞭炮就不说了,长安宵禁,只有上元节三日放开,灯火如昼,哪里有烟花的用武之地。
林婉婉默默地叹一口气,“今年继续烧竹子吧!”
三日假期一晃而过,林婉婉重返济生堂坐诊,开始给自己当牛做马的日子。
病患络绎不绝,费了好些时日才整理妥当
其中自然流失不少,林婉婉无暇深究原因,究竟是病愈、还是放弃治疗,亦或找到其他好大夫。
一想到那一箱沉甸甸的金子,心情才算平复。
终于松闲下来,林婉婉从诊室内出来,站在没有外人的药柜前,双手合十对柜台架子上的毛线苹果默默祈祷。
赵金业手持鸡毛掸子,轻轻扫去药柜上不易察觉的尘埃,不解地问:“林娘子,你天天这样做有用吗?”
林婉婉完成仪式,单手搭在柜台上,吊儿郎当道:“等你多经历几次,就会信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们要科学的迷信。
赵金业心有戚戚,“还是别遇上的好。”往后做个“庸医”也不错。
林婉婉扭头见医馆进来两道身影,一高一矮,原来是杜谦和家中的仆役。
随手指着大堂内的椅子,招呼道:“阿谦,你先坐会,若昭在后头整理脉案。”
杜谦微微颔首,顺从地坐下,随后自背包中取出一册书籍,默默翻阅。
自杜乔离开长安,接杜若昭的任务便落在杜谦肩上
杜谦所在的私塾路远但放学早,仆役先把人接上再的绕一段路来崇仁坊等杜若昭。
只要天气不算太糟糕,兄妹俩也不用乘车,就这么走回去,既享受沿途风光,又兼顾体魄锻炼。
此情此景赵金业已屡见不鲜,暗道杜家果然不一般。
医海无涯,学医的难免要背各种大部头医书,杜若昭是师姐妹中背书最快最好的,这种天赋羡慕不来。
这个时间段,恰是各家过来接孩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