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印章盖过的地方隐约透出些灼意来,沈鹤行从未觉得“乔漾”这个名字有今天这般惹眼。
“擦掉吧。”
乔漾眨眨眼,得寸进尺道:“不行,得等今天的课程结束。”
沈鹤行唇角翕动,接着,又听见她说:“表哥说好的哄我,那这枚印戳也理应由我做主。”
“是不是?”
她语气有些娇嗔,甜甜糯糯的。
一双桃花眼勾勾地盯着沈鹤行看,为自己证理。
沈鹤行被迫应道:“……是。”
他别过头,不再去理会那枚印记,“开始吧。”
“好噢。”
这回乔漾倒是乖乖地听话了,“都听表哥的。”
沈鹤行:“……”
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巨大的绵软包裹着自己,想挣扎却毫无力气。
沈鹤行闭上眼,沉下心来,默默地念起了经文。
声调一如往日那般,清冽甘澈,如珠碎玉。
乔漾没由的有些失落。
她倒是希望他生生气,多做点表情。
像这样,跟无情无欲的得道高僧又什么区别?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无情无欲的僧,只是还不是高僧而已。
今天的诵经,乔漾表现的特别乖巧,让人纠不出一点错误。
一个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
沈鹤行收拾好东西,他看了眼带过来的两本经书,还是选择装了回去。
她连一本《百佛名经》都没背熟,更别说多余的两本了。
收拾完东西,沈鹤行又说:“明天有事,不能过来。”
乔漾啊了声:“什么事?”
沈鹤行:“例会。”
乔漾鼓了鼓腮,耷拉着脑袋,有些失落,“好吧。”
沈鹤行唇角轻敛,思忖之余,还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