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麒麟看着陌倾泽的侧颜,眸中滑过一抹笑意。
张日山与黑瞎子也终于找到了二人:“不是我说,你俩一块丢的啊?”
“倾倾,你带着哑巴来找吃的不带我?”
陌倾泽啃了一口饵块,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黑瞎子:“你说什么?(嚼嚼嚼)我不到啊(嚼嚼嚼)我还给你们(嚼嚼嚼)也买了一份(嚼嚼嚼)你还别说啊(嚼嚼嚼)还挺好吃的(咽)。”他将剩下的两个饵块给了张日山和黑瞎子。
黑瞎子:“”有点可爱,好想rua。
张日山见此给陌倾买了一杯本地才有的酸奶紫米露:“尝尝这个。”
“谢谢。”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找个酒店住下吧,明天再计划去哪里玩。”
“好。”
翌日一早,四人整装待发的前往了最近的海埂大坝,看到了许多因为迁徙而来到这的红嘴鸥,陌倾泽拿着小面包逗弄红嘴鸥。
其余三人则是拿着面包,看着走在前方笑的开心的陌倾泽。
他们想啊,能和所爱之人留在这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一起喂红嘴鸥啊。”陌倾泽自远处朝着三人招了招手。
张麒麟率先走上前,去到了陌倾泽的身旁。
黑瞎子则是有些感叹:“上一次见倾倾笑的那么开心,还是在d国喂白鸽的时候,这一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
那是他刚到d国的第二年,在广场的正中,陌倾泽一头长发被精致的蝴蝶结绑好,淡青色的衬衫与白色的长裤,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身边围满了白鸽,不远处则是给他拍照的汪瑾之。
那年,他的笑容如今日这般发自内心,明艳动人。
那时的黑瞎子则是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手拿画板将那场面记载。
张日山看着那个站在光里的人:“如果那个人没死的话,他应该会更开心。”即便现如今的陌倾泽很开心,可他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黑瞎子闻言微愣,随即便是恍然大悟:“难怪。”他的猜测终于被证实,心中却泛起了苦涩:“那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尚且还能一争,可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他追他的路是愈发坎坷了。
“终究是我们遇到他的时间太晚了。”若是早一些,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十八岁的陌倾泽,可不会耽于情爱,更不会欠下情债。”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他只会毫不留情的离开。”
“有时候我在想,陌倾泽不一定喜欢汪瑾之,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责任,也是枷锁。”黑瞎子墨镜底下的那双银色眸中,滑过一抹遗憾:“倾倾这个人啊,表面开放极了,实际上内心里就是个小古板,保守的只拘泥于一段情。”让我无从下手。
“你看的倒是透彻。”张日山眸光复杂。
黑瞎子轻笑:“透彻么?”纵数那些爱慕过陌倾泽的人中,除了齐恒,将一切看的透彻的也只有他齐达内了:“我又何尝不是清醒的沦陷呢?”
明知追不到,却仍想去靠近、触碰
“除了汪瑾之,我应该是第一个见过他璀璨光辉时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他一生都无法放弃的执念:“张日山,你见过他整个人都发着光的样子么?”他自火光中只为他而来。
“他现在不就是么?”
柔和的阳光逐渐变得刺眼了起来,一晃眼,一早上的时间便过去了。
“张麒麟。”陌倾泽侧过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抬手为他遮挡刺眼的阳光:“你是个好人。”
“嗯。”张麒麟单手从陌倾泽的手腕上解下了白绫,递到了他的面前:“你先戴上。”他担心他的眼睛受到二次伤害。
“好。”
陌倾泽拿过白绫,张麒麟也顺手拿过陌倾泽手中未曾喂完的面包,看着他遮住了双眼。
彼时,黑瞎子与张日山也终于走了过来。
“倾倾,需要瞎子我牵着你吗?”
“我自己可以。”
张日山将黑瞎子挤开,然后扶住了陌倾泽的手:“这日头大了,晒久了会脱皮,我们先去找个馆子吃午饭吧。”
“我想尝尝这边的米线。”
“那我们就去吃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