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在一旁听着齐铁嘴所说的话，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想，若是他没有血脉所赋予的长生，那会不会和齐铁嘴一般没有机会了？

当陌倾泽落下最后一针时，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墨绿色的香囊上，绣着一朵青色的莲花，用金丝勾勒出了轮廓。

“陌大夫可否在青莲一侧绣一个恒字？”

“好。”陌倾泽依照齐铁嘴所言，几针便勾勒出了一个字。

他将做好的香囊递给了齐铁嘴：“拿去玩吧。”

“嗯。”此刻的齐铁嘴的神色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模样，笑嘻嘻的接过了陌倾泽给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收入了怀中贴身佩戴着。

齐铁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陌大夫，若是要出门的话，你记得早些回来啊，我会在沙城等你，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陌倾泽却伸手拽住了齐铁嘴的衣袖：“别急着走，你的府中没什么人，先留在我这把饭吃了吧。”

齐铁嘴对上了陌倾泽那双丹凤眸，眼睫微不可察的颤了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不过就是一顿饭，多大点事。”

两日后，陌倾泽与张麒麟整装待发的上了前往邯郸的火车。

督军府中，张启山看着上头又传达下来的消息，是对于他交上去的资料的赞赏与奖励：“将这些东西给陌大夫送过去。”

张日山点了点头：“好，等陌大夫回来我便给他送去。”

“嗯？”张启山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陌大夫又出远门了？”

“是这样。”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据八爷所说，小半个月后吧。”

“连族长也带走了？”

“嗯。”

张启山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沉吟了片刻：“有没有人派人跟着？”

张日山摇了摇头：“暗中有股势力在阻拦我们的人跟随。”

“暗中势力”张启山的眸中闪过一抹思虑，他觉得这股势力与陌倾泽的未婚夫有关系：“罢了，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我们的人并没有打探到那汪瑾之的只言片语，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就像是曾经的张家成员一样，九爷遍布全国的势力也没有传回丝毫消息。”

张启山的心中有了盘算：“待格尔木疗养院建成后，我们便启动那个计划吧。”

“佛爷，您当真要拿族长做实验么？”

“原本的人选是陌大夫，毕竟族长之前的下落一直不明，只是现如今族长出现，我又想到了陌倾泽之前上交的那些成果，我们反倒不好动他了，况且他与二爷家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又与八爷，九爷交好，前几日还与五爷扯上了联系，我们只能先放弃这个人选了。”

张日山听到之前的人选是陌倾泽时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但听到佛爷放弃了这个人选，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被实验的人选不是陌倾泽，是谁他都无所谓了。

张启山抬眸瞥了张日山一眼：“再过不久沙城估计要迎来一场清洗，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为了九门的延续，我还与尹小姐商讨过了，到时候，你便和她一起前往北平吧。”

“佛爷？”

“我如今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无法回头了。”张启山垂下眼眸，似是下定了决心：“日山，你一定要替我守护好九门。”他现如今身处的位置，已经由不得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上头的人想要寻求长生，也知道沙城内部的弯弯绕绕。

为了保住大多数的人，他只能选择这么做。

即便这条路是那般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