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心的光芒逐渐收敛,万知神的核心恢复平静,那种无时无刻不被注视的感觉终于消散了许多,
卡夏朝边缘的艾露莎等人走去:“我还以为你们会继续躲我。”
虽然卡夏心中对妖精尾巴比较亲近,但她也没有一上来就表现的过于热情。
毕竟,这终究是另一个世界,眼前站着的是她朋友们的同位体,而不是她们本人,这些卡夏还是能分得清的。
艾露莎见卡夏没有攻击想法,稍微松了一口气,往前一步,略带歉意道:“之前有一些误会,我们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
“是温蒂吗?”卡夏想了想,如果是另一个时代的话,和自己长相一致的人不少;但在平行世界应该就那么几个;
温蒂或者是她自己的同位体;
她自己的同位体应该不太可能。
毕竟同位体之间或多或少有相似之处,可能是人际关系,可能是能力,不论从哪个方面,温蒂都比没有答者帮助的她,更有可能接触妖尾公会。
想想三年前,第一次和妖精尾巴公会接触,也是因为被露西错认成温蒂,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又遇到这种情况;
该说是巧合还是必然。
见到卡夏说出四凶龙之一天龙的名字,四人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
艾露莎点了点头,从卡夏思考的神态,她对自己判断又多了一分把握:“是的,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叫卡夏。跟我来吧,我们到别处说话。”卡夏朝几人招了招手,往日蚀之门的方向走去;
艾露莎四人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但越是往前她们就越心惊,往日进入这类大型禁地,必须小心翼翼,唯恐一着不慎触犯了规则,引来诅咒;
如今在卡夏的带领下,哪怕大摇大摆的行动也没有任何一个诡异敢跳出来,那些被视为铁律的规则仿佛不存在般。
“说起来,艾露莎小姐,你们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魔法怎么消失了?”
听到前方领路的神秘强者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艾露莎明显愣了一下,不止是她,格雷、露西和米拉杰也都纷纷看向了艾露莎;
但卡夏紧接着透露出的信息却更为惊人!
你们世界?
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用“你们世界”的称呼;
当然是她自认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时候;
各种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尽管脑子很乱,但艾露莎还是如实回答了卡夏的问题:“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在那之前,这个世界还是有魔法的;
但有人夺取了魔法评议院的魔导脉冲炸弹,清除了大气中的魔力,此后魔法体系因为缺乏魔力逐渐消亡,各个大陆因此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战争和混乱。
世界也是在那时开始出现各种诡异,活物进入它们的领地,一旦有什么违反规则,就会受到诅咒,有些会让人痛苦,有些会让人生不如死。”
“大量诅咒和诡异盘踞的地方被称为禁地,多种诡异的规则相互配合,很容易形成无解的循环,因此很少有咒法师会进入禁地,我们这次也是迫不得已。
除了禁地,其他地方则比较安全。”
“果然嘛!”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真正听到本地人说出答案的时候,卡夏心中还是难免感慨;
菲斯这种威慑武器居然真的被启用了,而且还是一百多年前就被启用了。
摇了摇有些混乱的脑袋,问出另一个问题:“咒法师?你们现在的力量是咒法,那夺取菲斯,我是说夺取魔导脉冲炸弹的是恶魔?”
卡夏在魔法大学进修,了解魔法之外的力量体系时,专门查过咒法的资料,那是有别于魔法的,源自生物负面情感的一种力量。
许多世界中,杰尔夫创造的恶魔,率先发现了它,并进行利用。
使用咒法,不需要魔力,因此即便魔法时代消失也影响不到使用咒法的人,反而可以借助魔法的缺位,趁机占领整个世界,让咒法成为主流;
如果说消灭魔力,哪些人获益最大;
毫无疑问就是那些发现并利用咒法的恶魔;
艾露莎四人被问得一愣,有些难以理解卡夏的脑回路突然转到恶魔身上。
“不知道,那件事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答案,有人说是神罚,有人说是恶魔,甚至有人说是魔法评议院出了疯子想带着世界一起毁灭;
魔法时代已经消失,哪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无法挽回;当人们从诡异身上发现了咒法,咒法时代到来后,就更无人去关注魔法时代的事情了。”
“毕竟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亲身经历那个时代的人基本也都死光了。”
她说完之后,四人的神情变得有些消沉。
虽然未曾见过真正的魔法时代,但从书中,她们依然能看到那个时代的希望和美好,相比较而言,咒法时代就要残酷的多。
毕竟咒法起源于生物的负面感情。
它的本质决定了,一个咒法师想要变强,要么折磨自己,要么折磨他人,大量强烈的负面情感和外在咒法粒子的结合,才能孕育出改变现实的力量;
幸福和快乐对于咒法师而言,是令人软弱的奢侈品。
这时,卡夏的声音将四人从历史的感慨中带回现实:“好了,我们到了。”
王宫废墟,日蚀之门就矗立在几人前方。
“这是?”看到耸立日蚀之门,艾露莎心中猛地涌现一股强烈的直觉。
这就是她们要找的东西,预言中的希望!
“日蚀之门,运用古代魔法技术打造的穿越时间的大门。”卡夏单手触碰日蚀之门,不出所料,其中残存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她转身看向四人组,
“虽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太相信,但这个世界将在不久后迎来末日,我为拯救这个世界,从四百年前而来。”
话音落下,卡夏惊讶的发现艾露莎四人露出惊愕难以置信又夹杂着一丝喜意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们信了还是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