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老实听话。”

警员们才不会听对方的埋怨，很快就把看热闹的人群集中起来，剩下的人也慢慢停下表演节目站在高台上看热闹。

“黄森。”

彭文山朝身后招了招手。

赵家军把人推了出去，“能不能减刑，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黄森踉跄一下，抿着嘴唇往前走了两步。

“呐。”

彭文山环视左右，“人应该就在这里，把她找出来，你也算帮殉职的警员报仇了。”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会向法院求情的。”

黄森露出惊喜的表情。

总警司的话还是很有含金量的，只要能在结案报告中稍稍提上一句，好处不要太多。

黄森暗暗祈祷匪徒最好真的就在这里，他太渴望减刑了。

他点了点头，目光从身边划过。

男的全部忽略，重点关注的对象是女人，他也只见过那个女贼的样子。

身高比自己略矮，目测在一米七左右，二十左右的年纪，头发染成暗红的颜色，面容清瘦俏丽。

凭着记忆，黄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往前踱步。

身后，彭文山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神饶有兴趣地打量对方。

他不确定匪徒是否会随身携带着枪械，也不确定人家被认出来以后是否会杀人灭口。

有的话当然最好，他在旁边还能防止黄森闪躲。

没有的话也无所谓，总能找到机会的。

黄森左顾右盼，视线在人群中逡巡，凡是女人都要多看两眼。

嗯这个身高相符但模样不对，这个样子有点像但眼神不对绕着平台转了半圈，黄森的心里开始急躁起来。

他有些担心警方的情报不够准确，害怕自己连改错立功的机会都没有。

高台上。

自从看到黄森出现，周苏的心就提了起来。

对方见过她的真实样貌，后来还被关祖威胁着出卖了警方内部的情报，让他们设好埋伏后轻易地虐杀了好多警察。

他叫黄森，是个贪财的黑警，现在暴露了，还准备当证人把自己供出来。

周苏躲在其他人身后，随着黄森的走动不断变换位置，希望能蒙混过关。

这是瞎想。

现场可不止黄森一人，她这边频繁的移动马上引起了注意。

“站住！”

有警员伸出手指着周苏厉声喝道：“哪个叫你乱动的！”

黄森闻言霍然抬头，在一个长发卷毛、身材健硕的男人身后看到了周苏。

好像呀！

女人站在高台上，暗红色的长发垂肩，流苏抵在眉毛上，身高，体型，年龄都差不多。

“她”

距离稍远，黄森忍不住踩着台阶靠近一些，目光灼灼地望向周苏，对方眼神闪躲，眼尾上翘如同钩子般吊起来。

眸光流转、妩媚多情。

总算找到了！

他刚想指认对方，眼角处突然有人影划过。

一个蒙着脸的红发男骑着自行车从半空中飞过，手里赫然拿着一柄手枪。

啪。

枪声响起，火爆在场地中高高跃起又落下消失不见。

“啊。”

黄森反应不及当场中弹，惨叫着仰头往后栽倒，紧接着便被彭文山掐住了脖颈。

人群大乱，惊叫声此起彼伏。

“趴下。”警员们持枪掩护慌乱的市民。

周苏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她并没有转身逃离，而是从腰间的挎包里掏出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