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埋伏的警员倒是穿上了,他们听到枪声以后急忙去支援,在酒楼的走廊里和枪贩正面交火。”
“然后就被手雷炸伤了。”
“轻点的皮开肉绽、内脏出血,重的断手、断腿,终生残疾。”
“我”
李文斌狠狠地吸了口烟,眼睛被熏得有些发红,“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些悲痛欲绝的家属。”
彭文山眯了眯眼。
“那就不要留活口。”
他冷声道:“杀了他们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也能让活着的人心里得到慰藉和平静。”
“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当然。”
李文斌满脸森寒,“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样最好。”
彭文山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遇到难事跟我说,我也想为殉职的伙计尽一份心,你赶紧去尖沙咀吧。”
他返回办公室带上资料,驱车赶去了九龙城警署。
亚皆老街202号。
九龙城警署附近的街边,彭文山把车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给郭佩琼打了个电话。
他是高级警司,没有公事就往警署里面跑,对人家和自己来说都不方便。
郭佩琼很快就按照方位找了过来。
啪。
车门打开,她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
“文哥,这是什么?”
郭佩琼接过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档案,“梁永雄?这是那个阿婆的儿子的。”
“没错。”
彭文山瞅了瞅对方提醒道:“档案的后面还有一张纸,是我整理出来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郭佩琼听完后直接找到纸张读了起来。
“文哥。”
她一脸惊诧地问道:“你怀疑王伟业是杀死梁永雄的凶手?这怎么可能,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吧!”
彭文山撇撇嘴。
小孩怎么了,杀人又不是体力活。
“阿琼。”
“档案上说梁永雄的老爸早亡,是他老妈把他拉扯大的,两人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梁永雄很孝顺,那天特意买了新鲜的肉和菜陪老妈一起吃火锅。”
“屋子里其乐融融,屋外却有人盯上了他们。”
“凶手从外面把门口的铁栅栏给锁上了,接着往屋里灌了好几桶汽油,想要一把火烧死两人。”
彭文山按照档案里的记载还原现场,并且亲口叙述了出来。
“然后呢?”
郭佩琼的眼神惊疑不定,神情紧张地询问道。
“然后”
彭文山右手握拳伸了出去,在对方的注视下猛地张开五指,“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