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揉了揉太阳穴,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好像都和远征军过不去了啊?
邓骁当年也是远征军的一员,还是武王麾下的一员大将。
只是因为被武王派出来坐镇蜀中,才没有跟着武王南征北战,可是邓骁一直以自己曾经是远征军的一员津津乐道。
自己的女儿,蜀中的郡主,名义上还是现在这支远征军的最高指挥者。
自己的妹妹,不仅是远征军的军医,还和远征军的军师孔瑾牵扯到一起,恐怕再也分不开了。
对了,还有自己的儿媳妇,海阿妹,她也是远征军的人啊。
远征军啊,远征军,我们蜀王府,可都是被你们给征服了啊。
想起邓骁还没有过来,唐菲正要派人去催一下,便看到邓天麒扶着海阿妹过来了,“你爹呢?”
“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他人过来?”
邓天麒脸色有些尴尬,眼神看向陆长生和紫凤,海阿妹连忙说道,“娘,爹的腿疾又发作了,现在躺在床上敷药。”
“他说他现在也不管事了,就由蜀王出面接待。等他腿好了,他再来亲自请陆长生和孔瑾喝酒。”
怕陆长生心中有想法,紫凤连忙说道,“我爹的腿疾已是老毛病了,小姨给他看了多次,说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阿妹,你也坐,爹不能来,弟弟就没有人管了,岂不是更开心?”
邓天麒坐在位子上,端起酒碗,“我倒无所谓,反正爹已经对我死心了。”
“只是怕有些人,就是希望爹不来,免得坏了好事吧。”
紫凤恨得牙痒痒的,拿眼睛警告邓天麒。
邓天麒也不看紫凤,却看向陆长生,眼神凌厉,“陆长生,你人也来了,我这个人就是个直肠子,不喜欢遮遮掩掩,有一说一。”
见邓天麒有话要说,陆长生放下酒碗,正色道,“蜀王,我也是个耿直之人,不会绕圈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邓天麒的目光扫射了一圈,“娘,姐,那我就直说了啊。”
“陆长生,我听说你和刘秀珠有些不明不白的,甚至在赤壁对抗北莽的时候,你还偷偷跑去和刘秀珠私会。”
“我这个人,其他事情都可以不管。可涉及到我姐的事情,那我是不能不管的。无论她找谁当夫婿,我都没有意见。但是这个夫婿要是对我姐不好,要是脚踩两只船,我绝对不答应,我这对铁锤不能答应。”
陆长生看向紫凤,“我和秀珠姐姐是姐弟,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那次去见秀珠姐姐,是在与北莽打完一仗之后,估计闻太守不会立马再次进攻,我便轻车简行,去找秀珠姐姐要粮草、要军饷。”
“此事邓叔应该也知道,当时我们军中的粮草已经只能支撑两日之用了,军饷更是拖欠了一个月。如果没有粮草,没有军饷,恐怕难以为继。”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厚着脸皮去找秀珠姐姐求助。我是当日去当日返回的,而且我还带回来了十万担粮草和军饷,此事邓叔也是知道的。”
“我就不知道为何会传出这样的谣言,说我脚踩两只船,说我与秀珠姐姐不干不净。”
“王爷,你且告诉我是谁这么说的,让我和他当面对质,如果我撒谎,请一刀砍了我。”
是谁这么说的,当然邓骁这么说的。
邓天麒见陆长生义正言辞,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他自然不能出卖自己的父亲,“陆长生,我是信得过你的,因为你和我都是同样的人,都是追求武道巅峰的人,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那些花花肠子。”
“你说的事情,其他人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只要我姐相信就行了。”
紫凤抬头看向陆长生,美眸中尽是柔情,“长生,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