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辅助的小东西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哎呦,那十三太保有点不经打啊,名头这么大,倒下的速度也很快啊,一下子就倒下了五个。”
虚靖的功力远比刘艳要深厚,哪怕没有用竹筒,也看得更为清晰一些。
刘艳连忙集中精神,从竹筒中认真看过去。
果然,如同虚靖所说,十三太保能站着的只剩下八个了。
有五个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宇化田果然不愧是西厂督主,武功精湛到这等地步,恐怕已经是九品巅峰之境了。”
“如果闻太师还不出手的话,恐怕这十三太保是拦不住宇化田的。”
虚靖好看的桃花眼中有疑惑之情,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可是又隐藏着不正常之处。
至于不正常的地方在哪里,总得要水落石出的时候才能知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贪嘴,殊不知已是苍鹰眼中的食物。这偌大世界,到底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啊。”
虚靖感慨一声,“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闻太师既然知道宇化田要来深渊,自然不会只依靠荀懿府上的几个打手,他总是要留下后手的。否则的话,他也称不上北莽军神了。”
刘艳说道,“监正有所不知,因为前期北莽动荡,宇化田和闻太师两边厮杀得厉害,逼得耶律雄基出面,下了死令,不许二人再内斗下去。宇化田的西厂之人不许再调查、针对闻家的人;而闻太师的军中之人,非诏令不许入京。所以在京城之中,闻太师能调动的人手也又想,更不能光明正大的对宇化田下手。”
“此次我们想进入深渊,宇化田也想进入,闻太师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宇化田的动向,虽然提前埋伏,可也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不能动用军中之人的。”
虚靖轻轻摇头,“那些律法上规定的,那些朝上、皇帝定下来的,都只能约束普通人。”
“像闻太师这种人,哪怕表面上会顺从皇帝,可是他的骨子里是绝对不服气的。只要有任何一线杀掉宇化田的机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不会放弃的。”
“同样,宇化田想要杀掉闻太师的心也是那般的强烈,两边都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怎么可能被约束,怎么可能被束缚?”
“他们只是在等待而已,等待一个更好的,最佳的机会,一击致命。无论是闻太师死,还是宇化田亡,死去的那个就没有任何机会为自己辩驳了。就像孔瑾说的一样,真理也好,史书记载也罢,都是活着的人写出来的。死人,连狡辩的资格都没有。”
活人写史书。
死人,连狡辩的资格都没有。
说得好有道理啊!
虽然和这世俗的伦理道德、律法有些不一样,可是仔细一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朝廷颁布的律法,那是来控制普通老百姓,安安分分做个良民,去劳作,去缴税,去被剥削而不敢反抗,被一代又一代地吸血、榨干。因为朝廷的律法就是要维护朝廷的运转,维护世家的锦衣玉食。
只是在宣扬上,又要说的不一样。
公平公正,说说而已。
小事靠拳头,大事靠钱财,要命的事情则靠背景。
细思极恐。
普通老百姓哪里有机会接触到那么高的层次,他们怎么可能去想到那些深邃的问题。
他们连养活一家老小都忙得喘不过气来,天天焦虑孩子的生病,地里的庄稼生虫,老天爷干旱洪涝,凡此等等,话语权自然掌握在达官贵人手中,自然掌握在高高在上的活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