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韦锦的话,原本耷拉着脑袋,似是要面对世界末日的族人们纷纷竖起耳朵,眼睛晶亮地看向韦策。
韦策笑着点头:“对,我们食铁兽族人也是兽族之一,如果这场灾难没有兽神的出手,制凭借着我们自己的能力,怕是得三五年才能缓过劲来。
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年老病弱的族人,永远地离开我们。
咱们族人的减少,也会间接影响到整个兽世大陆的历史进程。
如今兽神已经给我们指明了新的族地,而我们有之前积攒下来的物资,和从作恶兽人那讨来的赔偿。
足够咱们度过今年的雨季和寒季了。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什么时候搬迁过去……”
听到这里,顿时整个屋子里的食铁兽族人们都沸腾了,好似外面不是乌云密布,而是一个艳阳天!
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感激地泪涕横流,实诚地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
“谢谢兽神大人,您真是救苦救难的兽神……以后我肯定一日五餐都供奉您……”
“兽神大人,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崽,小雌性的身体还孱弱,如果不是您指明了道路,让我们能够有栖息之地,恐怕我们家要少一半的兽人……您就是我家的恩人……”
他们之前听到竹林开花有多绝望,如今便多感激兽神。
就像是他们掉下深渊,却有柔软的兽皮摇床接着,虚惊一场,虽然他们要重头来过,但是能够摆脱广寿城这么多烦心事也挺值得的。
司烁笑着道:“咱们的兽神名为苍梧,永远的凤栖之地!你们供奉的时候可别寻错了兽神。”
大家伙哈哈笑着使劲点头,默默地念着:苍梧兽神大人!
兽神嘶哈声。他不知道自己存在于天地多少岁月了,好似这片大陆上诞生了兽人后,他就已经在了。
看多了兽人们的生老病死,他内心犹如古井起不来一点波澜,如今却有股暖流划过。大约他的付出,有了回应……
激动之后,大家伙平静下来,商讨着什么时候进行搬迁。即便有了不少赔偿,可他们食铁兽族人数量多、消耗大,没有竹子作为食物补充,他们根本撑不到来年春天。
韦策如今也跟司烁般,喜欢扯兽神当大旗,笑着说:“兽神也考虑到咱们全族人搬迁到西南深林外围,路途遥远,还要横穿整个西南深林,危险重重。
所以他为咱们每一位提供了次传送的机会,能够直接跨过西南深林!”
听到这里,食铁兽族们已经不知道怎么感激兽神了,又是一阵磕头,兽神大人想的太周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雨季结束后,再集体传送过去吧。雨后到寒季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我们争取在这期间将房屋给盖起来……”韦锦跟长老们商议后宣布。
众人没有异议,慌乱许久的心终于踏实了。他们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纷纷念叨着要冷不丁离开这里,得多不舍得。
正好趁着雨季的时候,他们辛苦到处跑跑,与其将竹林山、耕地、宅地和商铺被别人霸占抢去,倒不如他们主动找人谈生意,换成晶石。
不管他们修炼,还是到了新的族地采办,都是少不了晶石的!
司烁中午为了研究地图和阵法都没睡觉,这会儿她已经小鸡啄米了。殷姜默默地将她揽入怀里。
闭着眼脑袋迷糊着呢,司烁嗅到熟悉的气息,也不去费力想是谁,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雄性们无奈地对视一眼,难不成真要等三个月后,小雌性精神力回复好,等记忆涂改后,他们才能寻回来以前娇软的她?
回到家,殷姜抱着司烁进屋,啃了口清尘符。灵力轻抚下,司烁倒是精神了些。
她刚一动,吓得殷姜赶忙松开她站直。
司烁微叹口气,家里就他一个实诚的,人家须赤是社会经验不丰富,但是学习速度奇快。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只看到人影,并不去看他的模样,手先拽到他胳膊,微微用力一拉,人就顺着她的力道扑上来。
司烁睫毛微颤,自己的思情期又开始了。她啃着他的脖子,含糊道:“小姜子,你不能这样,我家雄性发现了,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你从我身上起开……不要碰我……”
殷姜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脖子上更像是被灼烫了般。他最受不住的就是小雌性的这些套路,“烁儿……别……”
雄性一激动的时候,身上刻意收敛的气息便不稳定了,鸟兽人的味道忒香了。
司烁啃得那叫一个欢快。殷姜见她不排斥自己,一咬牙,一手捂着她的眼睛,直接亲吻上去,带着股平日里没有的狠劲。
他太想她了……
司烁醒来时,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没睁眼呢,轻笑着问:“我以为你起来了呢。”
殷姜紧紧抱着她,怜爱地亲吻下她的额头,“现在没什么事,就想多陪陪你。”
“傻子,”她怎么不清楚他的意思呢。这几天他只是按耐住想她,连手都没握住过,好不容易俩人亲昵了。他哪里舍得离开?
“你这是信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世上没有过于逆天的异能,凡事都留有一线生机。弈初的异能只对我的记忆进行很少部分的删减和添加,但是我的大脑会对这方面进行一个润色,让它们变得合理化。
雌雄之间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是亲昵一场破不了的。一场不行,就两场,我是你的雌性,你不用客气的!”
殷姜的心跳得很快。他轻轻蹭着她,动作里全是缱绻与深爱,“烁儿,我们都怕刺激到你。”
“你们都没试一试。她只是说让我讨厌我的雄性,但是这个讨厌太笼统了。咱们完全能寻到突破口啊,”司烁笑着摸摸他的头,“还是说,我在思情期呢,你们也要见死不救?”
“肯定不会!”殷姜小声道:“我捂上你的眼睛,这样你,你将我……”
“将你当成别的雄性吗?”司烁挑眉问。殷姜还没回答呢,紧绷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他的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