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出现了什么严重的后果,学校肯定会选择第一个站出来隐身,到那时就算自己再有道理恐怕也找不到地方说理了。
既然两个孩子都没有做错什么,林瑶自然不会去责怪她们,只是耐心地教导她们:“胖某人,你以后骂人要注意看准时机,要是没有外人在场,你随便怎么骂都可以,但如果有外人在旁边,那可就成了别人的笑柄,人家会觉得你这个人不懂事,竟敢顶撞老师。”
“还有园园你呢,下次做事别那么冲动嘛,之前你舍友说的那些话,只有你们几个知道而已,外人根本不清楚状况。你完全可以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让更多的外人过来听听,这样才能更好地维护自己的权益。”
“唉,所以说咱们还是有点小吃亏,苦了没证据。都洗洗上床睡觉吧,被子明天再放洗衣机里面洗,时间也不早了!”
“嗯,那堂姑晚安!”园园应道,随后准备收拾衣服去洗澡。
“晚安。洗完澡后记得上药!”林瑶说完,则跟着沈云川回到房间,两人换了身睡衣躺床上。
沈云川开口道:“媳妇,你明天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还能怎么处理,园园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知道找人证,我就胡搅蛮缠,把她舍友也给弄下水,不行就弄她们父母,吃亏是不存在的。”林瑶说着,枕上他的胳膊,继续道:“快睡吧!明天事情一大把!”
“晚安!”沈云川伸手关掉床头灯,然后搂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而此刻位于宽敞的客厅中的兄妹二人,正处于洗完澡后的惬意时光,他们像是两只小老鼠般,正悄咪咪地享用着零食。
胖胖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一边嘟囔着说道:“还是堂姑好,我还以为今晚屁股要开花了。”
园园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堂姑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瞧大哥和二哥就清楚了,二哥平日里那么上蹿下跳的,可堂姑从来都没有真的揍过他。”
兄妹二人就这样边吃边聊着,不一会儿,便将那一堆零食消灭殆尽,随后又认真地漱了口,各自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然后熟练地爬上柔软的床铺,进入了梦乡。
因为昨晚的奔波,导致第二天早上财哥来敲门时,一家子人都没睡醒,最后还是惊奇趴在林瑶的房门口嗷嗷叫,吵醒了沈云川。
他这一醒,林瑶也跟着醒来,这么早,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沈云川穿好衣服,然后开门让财哥几人进来,仓库里的罐头就剩个几百罐,两三天之内全都能卖光。
财哥从那略显破旧的口袋深处掏出一个被精心用油纸袋包裹着的包子,然后将这个饱含着奶奶心意的包子递到了沈云川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姐夫,尝尝,我奶亲手包的,那手艺,绝对是杠杠滴!保证让你一吃就忘不了。”
沈云川接过包子,随意地打开看了一眼,就两个包子,无奈道:“你这给的也不好分啊!胖胖跟园园都在家呢。”
“这两个包子可都是我在他们那群饿狼手底下好不容易抢来的,你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奶昨天辛辛苦苦地包,他们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蒸,一出锅就跟饿虎扑食一样全给抢光了,我自己都还没吃饱呢,现在能留两个给你们已经很不容易了。”财哥吐槽道。
头一回觉得小弟多也不是那么好,养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不是上学时间吗?我侄子他们怎么在家啊?”财哥继续道。
“昨天在学校打架,你姐给带回来的。要不要吃一点?要的话我多下点米。”沈云川问道。
财哥摆了摆手,“不了,赶着赚钱去,天气越热,水果罐头越好卖,都喜欢喝罐头里的小甜水。”
“那行,你自便。”沈云川说完,转身去厨房做早饭。
林瑶则在他们两个聊天的功夫,把园园昨天带回来的被子放洗衣机里面洗,枕头算是报废了,因为里面的枕芯是全棉做的,就简单套了个网,下不了水。
这时,园园醒来,看见堂姑对着枕头发呆,满心疑问道:“堂姑,你干嘛呢?是枕头有什么问题吗?”
“这玩意不能下水,下了水就成不了枕头了,我想着拆开把里面的棉洗洗,冬天给那三只做成衣服。”林瑶说干就干,拿了把剪刀把小网剪断,然后把里面的棉泡水里,再倒些洗衣粉下去,晚上再来洗。
园园舍不得她的小枕头,十二块钱买的,现在成了二狗一猫的衣服,于是心里头又讨厌了谢芳欢跟方思勤等人几分。
沈云川做的早饭很简单,碴子粥,大毛带来的喵尔滨本地碴子,就是比别的省都好喝,煮出来的粥带着一丝丝甜味。
“就两个包子,胖胖你跟园园吃了!”沈云川把两个包子推到孩子们面前。
“不了,姑父你们吃,我们喝粥就行。”胖胖推托道。
林瑶直接把包子一分为四,然后说道:“一人一半,吃完云川哥你去小吃店那边,尽量看看能不能让炸鸡店今天营业,也和客人解释一下,不是咱们店内食品有问题,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蔡功成。”
“好,我知道了。但是媳妇啊,你带孩子们去学校的时候千万不要太冲动,要不要给李伯打个电话?咱们还是尽量用温和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比较好,毕竟两个孩子以后还要在那里读个几年。”沈云川一脸担忧地劝说着。
他真担心自己的媳妇到了学校后会控制不住情绪,万一她一时冲动先把班主任给揍了一顿,甚至还可能把那几个欺负园园的女生也顺手揍了。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想象而已,但以他对媳妇的了解,她绝对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哎呀,你放心啦!我又不傻,大白天的我要是打人那就没道理了,就算要收拾那些人也要在背地里动手。”林瑶白了男人一眼,给他递了一个安心的小眼神。
见媳妇听进去了,沈云川便不再啰嗦,他媳妇是懂得双标的,她啰嗦别人行,别人啰嗦她,不行。
用过饭后,沈云川开着车出了门,林瑶捯饬了一番,然后给李老伯打了个电话后,也带着孩子们去了学校。
此刻,在学校那安静的校长办公室里,班主任正满脸委屈地向校长哭诉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林瑶的种种行为,还有学生的不知好歹。
“校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要是您不能帮我讨回一个公道,那我这班主任可真没法干下去了。”班主任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我从事教育工作已经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们这样的学生和家长,您根本无法想象,昨晚她们到底是怎么辱骂我的,简直太过分了……”说着说着,班主任的情绪愈发激动,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校长见状,连忙掏出手帕擦拭了擦脸上渗出的虚汗,然后轻声安慰道:“伟主任,你先别哭,咱们学校不会容忍这样不懂的尊师重道的学生,你去把学生档案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