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发是李家庄的村长,年刚过一甲子,一年前死了老婆,一直想着续弦,可是要求高,喜欢肤白貌美的,还要有城里女生的那种气质,一般的女生看不上眼。
千万别不拿村长当干部,李德发自从当上了村长,财源广进,好几个村里的山头成了他家的私产,滥砍滥伐,还有一个原本村集体的采石矿,也成了他自己家的了,住洋房开大奔,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能人。
如此能人,即便年过六旬,死了老婆,在婚恋市场上也是炙手可热,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
“李德发?哪个李德发?”李香莲吃惊的问道。
“还能哪个李德发,当然是我们村的村长大人了。他老婆去年死了,想续个弦,看上你了。那老东西又是承包山头,又是承包采石矿场,还各种中饱私囊,富到流油,身家少说也有几百万。嫁给他,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促成这门婚事,你堂弟我可是出了不了力,请叫我活雷锋。”李大根很不要脸的说道,都没问堂姐同不同意嫁人,私自就替人家做了决定,为了能将百万彩礼中饱私囊。
李香莲听着简直气急败坏,臭骂道:“李大根,你你你,你简直不要脸。我和你们家已经一刀两断了,没有一毛钱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想嫁你自己嫁去吧。我李香莲就是死也会死在清河村,生是清河村的人,死是清河村的鬼,和你们李家庄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刻,李香莲表现得极其强势,宁死不从。
语落,她想从李大根身边绕过去。
结果李大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李香莲,嫁与不嫁可由不得你,那一百万彩礼钱我必须要拿到手。你要是敢不从,老子把你爸妈的坟扒了,把骨头拿去喂狗。”
“你敢?”李香莲气急败坏的道。
“我有什么不敢?我李大根说到做到,你不要逼我。”李大根一脸凶狠的道,语落,呸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到坟头上,更一脚把燃烧的纸钱纸灰踢得到处都是。
这狗东西是个滚刀肉,混不吝,百无禁忌,再无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
什么大伯,什么大娘,死了那么多年了,早就不亲了。
“啊,你要死啊,我杀了你。”
李香莲都要疯了,当场暴走,手里刚才拿的一块石头没有扔,气急败坏之下,对着李大根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砰!
“啊!”
李大根一声惨叫,脑袋当时就开了瓢,血水直往外冒。
“啊?”
见到自己把堂弟的脑袋砸开瓢了,李香莲也吓了一跳,连忙把石头扔了,快速对着自己的小电驴跑去。
“你这个贱女人敢用石头砸我,我踏马锤死你。”
李大根气急败坏,捂着脑袋在后面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李香莲敢下狠手,拿石头砸他脑袋。
不过终究脑袋受了伤,人有些晕乎,速度没能跟上,眼睁睁看着李香莲跨上了小电驴。
李香莲以为逃出生天了,却突然发现不对劲,不远处竟然停放着一辆五菱破面包车。
那面包车的车门突然打开,冲下来一对中年男女,不是别人,正是李大根的爸爸妈妈,也即她的叔叔李春生和婶子张彩霞。
一家三口全过来了,还开着面包车过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吃定她了啊!
让儿子李大根打头阵,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口风而已。
前面有面包车挡路,叔叔和婶子仿佛两只恶狼,后面李大根已经像猛虎一般追来了,李香莲一时间面如死灰。
扔掉了小电驴,想夺路而逃,最终还是没能逃出生天。
几分钟后,她连人带车被扔进了面包车中,手脚都被绑上了,像是遇到了劫匪。
然后叔叔李春生开着面包车就走,对着山脚下的李家庄驶去。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怎么对你弟弟下这么狠的手,头都给砸烂了。”张彩霞气急败坏的对大侄女骂道,见到儿子的头被砸出血了,心疼不已。
“妈,砸烂了脑袋无所谓,一百万彩礼到手,我就能娶上媳妇了。”李大根嘿嘿一笑,很无耻的说道,然后又道:“我得赶紧跟李德发通个电话,告诉他我堂姐已经到了,让他赶紧过来。一年不见,堂姐出落得更加水灵,李德发一定会很满意的。要我说,一百万彩礼都有些少了,应该要他两百万。”
“你们快放了我,我是不会嫁给李德发的,你们这是绑架,是犯罪,就都给我等着坐牢去吧。”李香莲气急败坏的道。
“犯罪?可笑!你是我张彩霞养大的,算我张彩霞的半个女儿,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再说了,人家李德发可是村长,有权又有钱,身家好几百万,住别墅,开豪车,嫁给他能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清河村当寡妇强一万倍。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张彩霞大嗓门说道。
“谁是你女儿,张彩霞,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欠你老李家的已经还清了,两不相欠。要嫁你自己嫁去吧。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嫁的。我李香莲没有你这么下贱。”
啪!
张彩霞恼羞成怒,上来就给了李香莲一个大耳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