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又看向被顾以琛拉着手的我,“老板娘这是怎么了?”
“要是不能看,我就去别处看看。”
说着,他就要转身。
“能,请坐。”顾以琛一伸手,示意他可以坐在柜台外面的沙发上。
对面的年轻男人听后肉眼可见的放松,只是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顾以琛,随后坐到了沙发上。
顾以琛轻笑一声,大手像揉狗一样揉了下我的脑袋。
“乖,先坐下。”
说完,看向对面,“你想看什么?”
对面人这才收回表情,“就是吧……就是我总觉得这几天有点儿不对劲,总觉得能看见一些脏东西。”
听到对面的男人这样一说,我的心里一沉,他能看到脏东西,可我看不出他背后跟着什么呀,这是怎么回事。
顾以琛倒是表情没变,认真道,“说来听听,”
那个年轻男人清了清有点儿沙哑的嗓子,“咳咳,我叫朱瑞奇,就是刚毕业的那段时间,家里出了点儿状况,我就去找了份高薪工作,结果去了之后,发现是传销的,我不肯跟他们一起骗人,就忍着,挨打挨饿也不肯骗,忍了有两个多月。”
“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机会,从那个传销窝点的后窗子跳出去,逃了出来。”
“那个传销窝点是在城边农村的两层自建房,一排房子后面有一个水渠,水渠的另一边是个老小区。”
“当天夜里,我从二层的后窗户跳下去,就要过渠进城。”
“刚走到桥跟前,就看见桥头那边蹲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姑娘,披着长发。”
“那个时候是半夜了,边上也没人,我就过渠,问那个姑娘:‘小姑娘,你大晚上蹲在这里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当时那个姑娘听到我说的话,头也没回就对着我很凶地喊了一句,让我少管闲事。”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回了句,‘我就问一下你,你还不识好人心,’”
“那个穿白衣服的女的听到我说的话,就回到,‘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之类的话,吼了我好几句。”
“我听到穿白衣服的姑娘说这种话,就气笑了,说,‘你一个小姑娘还嫩怎么着,还能打的过我一个大小伙子,’我就问她,‘那你怎么一个翻脸不认人?’”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姑娘转过身,她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脸,脸上什么都没有,吓得我撒丫子就跑。”
“然后我费力八叉地走到了火车站附近,走进了一间小旅馆。”
“那个前台服务员也没跟我要身份证,我一摸兜,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证已经被传销组织没收了,再说身上也没有钱,就直接溜进了那个小旅馆。”
“可是,我偷偷溜进去的那间屋子在走廊的头上,我怀疑之前是个杂物间,没有窗户。”
“不过好在有热水器,我洗了个澡就直接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极点,我就被噩梦吓醒了,梦里有个男人满身是血的追着我跑,结果醒来一抬头,我就看见电风扇上挂着一个男人的人头,此人正是梦里追我的那个男人,还在黑暗中冲着我笑。”
“我以为是梦,或者是看错了,我偷偷地掐了自己一把,再睁开眼,果然那个男人头还在,好像是生气了,开始冲着我呲牙!”
“卧槽!”
“那一刻我真的被吓尿了,立马跳起来,开了灯,那个男人头就不见了,但是天花板上有好多血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