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身抬头。
看到阳光映在他带着愠怒的脸上,我微微一愣。
顾以琛不由分说就要来吻我,却被我抬手避开了。
几秒钟的安静过后,顾以琛狠狠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只有你着急吗?”
尽管他压着声音,却依旧怒气冲冲,“你也知道,外婆的魂魄丢失这件案子,并不仅仅是丢的外婆一个人的,还有好多,所以这件事已经提上了地府督办案件的前十。”
顾以琛带着颤音,他不擅长吵架,只一腔吼了出来。
“你为什么每次不但不配合,还要耍一通?”
“就只是再等等而已,为什么我们都能等,为什么你就不能等?”
……
我一下子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和顾以琛四目相对,我忍着眼泪,“我为什么不能等,你难道不知道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顾以琛低下了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闷闷道,“对不起。”
我转过头,落下一颗眼泪。
身后渐渐没了声音,紧紧着是脚步离开的声音。
顾以琛离开了。
我抬头,看着空荡荡的纸扎店,一时间黯然。
低头将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沙金戒指摘下来,我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而泣。
半个小时,顾以琛都没有再回来。
玫瑰姐有急事找他,可是打不通他的电话,只能来找我。
我握着手机,纠结再三,最终拨了过去。
接听语音电话的是一道极其妩媚的女声,“他在忙,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看向玫瑰姐。
在玫瑰姐的示意下,才想起反问,“你是谁?”
不管她说自己是谁,我能肯定的事对方不是景小玲,也跟玫瑰姐不熟,要不然玫瑰姐不至于让我问对方是谁。
听筒对面传来女人成熟妩媚且低低地笑声。
她将外放打开,我跟玫瑰姐都听到了哗哗哗的流水声以及顾以琛轻松的哼唱声。
我是惊得说不出话。
玫瑰姐的绿眸甚至都惊得变了颜色。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女人妩媚地娇笑,“其实吧,最重要的是顾以琛呀,他现在很快乐。”
我几乎是瞬间就挂掉了电话。
心口堵得疼,连着胃都堵得生疼。
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对上墙边反光的镜子,我看到自己年轻较好的面容变得苍白憔悴,像是一朵逐渐凋零的小花。
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
我揪着心口,无声地质问自己,就算是要分开,不应该是光明正大地说分手吗?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而且,玫瑰姐还在我身旁。
这样的境况,让我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