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被问的话气笑了,“你认为,在我眼里,你有隐私吗?”
当然。
但是我没吱声,沉默就是最好的诠释。
“你可以选择不给我,但我说的,你必须记下来,否则以后用到这方面的知识,别说我没教过你。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交给我。”
别的不说,他这话我深信不疑。
我急中生智,“要不找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不打字了,我怕跟不上,你说我录音,也可以你直接给我发语音,等明天白天,我慢慢整理。”
这样总行了吧。
像他这样的鬼差,面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清澈大学生,当然城府深不可测了。
顾以琛看我的眼神复杂又疑惑。
“杨沫沫,我看你真应该去看看脑子。”
“你说我有病?”
“矫情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你浑身每一处好地方,”
“好,我确实病了。”
说完,他一个翻身。
他俯身低头,轻轻在我嘴角处轻啄了一下,“好了,先不逗你了,我先给你发语音,讲正事。”
他又躺回到我身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给我发语音。
“什么人不能过生日?”
“这过生日,可过可不过,”
“比如说,谁家小孩子老是闹毛病,天天吃白片子,待着没事啊,总是上白大褂那里跑,”
“是不是手拿一把白片子,不知道吃哪个好了,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就都别过生日了,把生日往后推,往后多推几天,推到初五是最好的,”
“因为五主五行全,生克有道,”
“第二呢,两口子结婚以后也是有讲究的,”
“比如说,两个人呢,总有一个吃白片子的,总有一个咳咔这疼那疼的故事,身体不好的那个,就要提前过生日,”
“也是过到初五,也是五行全的原因,过生日的时候说自己身体不好,别人那杠杠的对不对?过生日的时候,也是提前一天或者提前两天过,”
“然后,身上滚个鸡蛋,滚完了呢,把鸡蛋清吃了,把鸡蛋黄撇到路口,”
“鸡蛋清有故事,鸡蛋清主清理,鸡蛋黄扔掉就是让不好的事情都黄了。”
“在农村嘛,娶媳妇没成就黄了,市里人呢就分手,分手比较文雅一点,黄了呢,说的有点不文雅,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第三,仇人多的就别过生日了。尤其是,你过生日的时候,家里头把你的鞋摆个一字,平常鞋都随便一摆,但是过生日的时候摆个一字,鞋尖冲着鞋尖,这样不好。”
“因为人家说,一是生的最后一笔,死的开始,做什么事情,没有那么背了。”
“其实,这些故事,从现代自然科学上讲,没有一点儿科学根据,都是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明白了吗?”
他问我。
我有点懵。
抬头不明所以地问他,“既然没有一句,那能管用吗?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好心?
顾以琛又气又无奈,“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好吧。
仔细想,他目前确实没有害死我的理由。
他需要我做人间通行证,又接二连三地给我买了那么多的不动产。
怎么看,也不会是要让我牺牲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