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我先去把孙大姐弄醒。”我点了下头,随即取了银针,转身走到孙大姐跟前。
举起银针朝着孙大姐的人中扎下去,捻了两圈,才拔出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顾以琛在这个时候走了回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店里响起了顾以琛的脚步声。
顾以琛走过来,与复诊孙大姐往沙发旁挪的我对上了视线。
他挑了下眉,随后淡定转移视线至孙大姐脸上,语气随意,“刚睁开眼?”
我嗯了一声,反问他,“怎么,有事要问?”
景雪玲倒是声音平静,“以琛,有事就问吧,等下我要把孙大姐送回家了,刚才路上的时候,她老公还问情况了,问需不需要来接。”
顾以琛神色冷厉,开口问道,“孙大姐,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孙大姐看上去神色有些迷糊,目光的焦距也有点儿对不准,缓了缓神儿,才开始说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她说,自己在景氏是做了十几年的老会计了,原来的上司是景小玲的姑姑,后来景小玲她们的姑姑到了退休的年纪,就不在公司坐班了,只是每个月定期来景氏指导一下。
后来景小玲就渐渐地接手了。
以前都没那么紧张,平时工作强度也没那么大。
只是从上个星期开始,景小玲就开始让她们财务部的员工都加班。
外部账就那一套,是不用整理的。
景小玲主要是让她们财务部加班,把内部账整理清楚,跟供货商和客户的账,都对清楚。
快八月十五了。
财务部把账对清楚准确,让后对方确认签字之后,景小玲要手里捏着对账单,挨家挨户地去要账。
她每年都要在八月初和腊月初去各个客户那里转一圈,亲自登门要账。
所以,财务部从上个星期就开始加班跟客户对账了。
孙大姐就每天加班到很晚,经常半夜才到家。
因为她不会开车,每天都是骑着电动车上下班,所以她每天都是抄近路。
但是从三天前开始,她就觉得每天都有人跟着她,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可是每当她扭回头看的时候,身后又看不到任何人。
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身后肯定有人跟着,孙大姐心里就害怕了。
可心里又想,自己都四十多岁了,即使身后有人跟着,也肯定不是为了劫色。
值不得费这么大劲,天天跟着,等着劫她一个半大老太婆。
可是,接下来的两天,虽然感觉跟着自己的那个东西越来越近,可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昨天晚上,孙大姐为了安全,绕了远路,骑着电动车,走的大街。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超市的门口外面的一个货架子上,挂了一个那种老师的铝管的风铃。
风铃挂的不高,孙大姐的头正好碰到了风铃。
风铃一响,孙大姐就感觉那人跑了。
孙大姐,索性直接把风铃买了,挂在车把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