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江莹莹的话,夏春香觉得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心里。
她颓然坐在床边,手机从指尖滑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夏春香喃喃自语,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些年来,她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小女儿身上,为她铺路,为她遮风挡雨。
可换来的,却是这般无情的对待。
“笑话,真是笑话!我这些年的付出,就是一个笑话!”
她望着镜子,藏着说不尽的疲惫和迷茫。
“莹莹怎么变成这样了……”
夏春香想到付出了这么多,却落得现在这般田地。
大女儿恨她,小女儿负她,丈夫躺在医院,而她自己,连最基本的尊严都快保不住了。
夏春香的心口泛起一阵剧痛,仿佛有人在用钝器反复敲打,她在床上蜷缩起来,任由痛苦的情绪席卷全身。
……
转眼就到周五,这天上午,白景言正在开会,手机突然震动。
看到来电显示是孙从明,他立即叫停会议,快步走出会议室。
“从明,是结果出来了吗?。”白景言低声问道。
“是的景言。”孙从明的声音透着一丝凝重,“江老先生的血样检测结果出来了,情况有些特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白景言眉头紧皱,“很严重?”
“不能说严重,但也不算轻,说来话长,还是当面谈比较好。”
“好,我马上过来。”
一个小时后,白景言赶到疗养院。
推开诊室的门,就看到孙从明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从明。”
“景言,坐。“”孙从明示意他坐下,“这次的检测结果很不寻常,说实话,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白景言心里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孙从明深吸一口气,“江老先生血液里检测出一种极其罕见的蛊毒,这种毒素会逐渐侵蚀神经系统,最终导致中风瘫痪,外加老年痴呆的症状表现。”
“蛊毒?”白景言皱起眉头,“你确定?”
“我们反复检测了三次,结果都一样。”孙从明翻开检测报告,“这种毒素非常特殊,普通的检测根本发现不了,要不是这次用了最新的仪器……”
白景言握紧拳头,“所以,江老先生的中风不是因为年龄大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年龄大也算是一种原因,他的身体机能下降,蛊毒的作用也更明显。”
孙从明说着,抬手推了一下研究,继续道:“而且,这种蛊毒很难解,我查阅了大量资料,都没有找到相关记载。“”
“那有没有别的解毒的办法?”
孙从明摇头,“暂时没有,这种毒素太过罕见,而且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确实涉猎不深。”
蛊毒,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脱离了现代医学的范畴。
白景言听到孙从明这样说之后,不禁沉默良久。
这样的检测结果,他该如何跟江晚说呢?
“从明,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孙从明点头:“我明白,这个你放心。不过,要是不化解蛊毒的话,恐怕江老先生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很难再有清醒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