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抽烟的刘飞宇听到这话,当即就把烟掐了。
“崔董,我是刘飞宇,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虽然他是天风集团的一个经理,在整个天风集团也算中层,可是在面对集团大老板时,也避免不了紧张。
电话那边的崔钰在听到自己没有打错电话的时候,当即就把目的说了出来。
“刘经理,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款,有这回事吗?”
“轰隆!”
这话就好像一道惊雷在刘飞宇的耳边炸响,就连手中的打火机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过了许久,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尝试辩解。
“董事长,我没有啊,您明鉴啊。”
“哼,你说没有,那为什么会有人举报你呢?”
崔钰冷哼一声,对于他的话十分的不屑。
纵然陆风在告诉他刘飞宇贪污的时候并没有给他相应的证据,但是他在心中却十分相信。
无他,主要是陆风的地位实在太高了,别说要搞他手下一个小小的经理,就是搞他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直接一巴掌拍死就可以了。
见董事长不相信自己,刘飞宇心中也开始担心起来了。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在工作上的一些敌人恶意举报他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公司也不例外,他从一个小职员混到经理的位置上,中间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这次的举报很有可能就是来自这些人中,至于陆风,压根就不在他的怀疑范围。
虽然他这个侄子很老辣,但是他贪污的事情可是做的十分隐蔽,就是媳妇陆玉霞都不知道,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董事长,我真的没有贪污啊,您说的举报,很有可能是恶意举报啊,您也知道,我从一个小职员上升到经理的这个位置上 ,肯定得罪了很多人。”
“这肯定是他们恶意举报的啊。”
刘飞宇急忙喊冤,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
毕竟贪污的这个罪名可不小,弄不好是要坐牢的,而一旦他说出了自己犯的罪,那么最少五年起步。
“刘飞宇,你确定自己没有贪污吗?我看在你为公司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崔钰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飞宇又岂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放弃抵抗。
见对方如此嘴硬,崔钰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如果你再不说,我就给秦瑜打电话了,他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想必一定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到时候,我可就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刘飞宇听到崔钰要给秦瑜打电话,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剧烈地抖动着,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董事长……董事长……”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支离破碎,“您……您不能给秦总打电话,他……他……”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和秦瑜一起贪污的场景,那些秘密一旦被揭开,他就彻底完了。
刘飞宇清楚,秦瑜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一旦事情败露,为了保全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出去。
他们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现在这根绳子却即将勒住他的脖子,而秦瑜却有逃脱的可能。
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回响,每一下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董事长,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别……别问秦总。”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那无力的辩解在崔钰的怀疑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崔钰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怎么?你这么害怕,看样子这举报是真的了。”
“是是真的对不起董事长,我让您失望了。”
刘飞宇无力的靠在墙上,想要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利用尼古丁来压制心中的恐惧,可是他的手抖的实在太厉害,根本就不受控制。
电话那边的崔钰听到他承认,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已经承认,我之前的许诺依然有效,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之前贪污的钱全部拿回来,并且罚你一年的工资,你服不服?”
“服,我服,董事长,谢谢您,谢谢您,我明天就把钱准备好。”
原本死心的刘飞宇闻言,顿时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原本他以为这次要坐牢了,毕竟他按照他贪污的钱来讲,是足够坐牢的,而且最起码五年。
没想到只是没收所有贪污的欠款并罚一年工资,这个处罚和牢狱之灾一比,简直不要太轻。
完成陆风交代给他的任务之后,崔钰并没有和刘飞宇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还得向陆风汇报呢。
而另一边,一直坐在沙发上哭的陆玉霞看到丈夫终于挂断了电话,连忙打开阳台门走了进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当时刘飞宇并没有挂断电话,所以她并没有直接闯进去。
“飞宇,到底怎么了,你刚刚怎么跟疯了一样?”
陆玉霞看着坐在地上的丈夫,也顾不得哭了。
在得罪了母亲和大哥之后,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丈夫了。
刘飞宇闻言,苦笑了一声,说:“咱们家完蛋了。”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生命的活力在这一刻被抽离。
陆玉霞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她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恐惧,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刘飞宇的胳膊。
刘飞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我贪污了公司的钱,刚刚董事长已经知道了,我承认了。他要求我两天内把贪污的钱全部还回去,还要罚我一年的工资。”
陆玉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贪污?你怎么能……”她刚想说你怎么能承认,但看到丈夫那苍白的脸,话到嘴边却只能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