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员们手忙脚乱地拿起灭火器,拼命扑向火焰,但火势却越来越凶猛,他们灭火的同时,凶猛的火焰无情的舔舐着他们的脸庞,炙热的温度让他们的皮肤发红发烫。
但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停留,不管是他们,还是舰长都非常清楚。
如果大火灭不了,威胁一点不比现在出现的管损危险低,也不知道他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说运气好吧,现在的潜艇已经是被揍得千疮百孔,要是说运气差吧。
现在的他们,虽然挨炸不少,但是吧挨了这么多的炸,但是没有一枚命中了潜艇的弹药仓,要是他们被命中了弹药仓,或许也就没有现在这一幕幕了。
“上帝啊,你是眼瞎了嘛!看看你的子民吧!快来救救我们!”一名舰员瘫倒在地,泣不成声,此刻的他只能相信玄学了,他的眼神空洞,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他的嘴唇颤抖着,正向着他心中的神灵祈求着最后的救赎,希望神灵来救自己。
“法克,法克鱿,混蛋,混蛋,哭有什么用!赶紧给我起来干活!”一名军官冲到那名士兵的面前,狠狠的就是给了对方一脚,不仅是如此,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根鞭子。
军官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心,对着面前的士兵道:“都给我镇定,我们要自救!”
“不好了,我们的电力系统也出现问题了!”有人绝望的喊道。
随着这声呼喊,灯光逐一熄灭,只剩下应急灯那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着,整个潜艇仿佛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一刻所有人更加的慌乱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又有舰员绝望的嘶吼着。
此刻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撞击着每个人脆弱的心灵,每个人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报告艇长,我艇多处出现管损!快堵不住了。”
“不好了艇长,我艇已出现倾斜,我们完了,我们彻底。”
“不好了艇长,我艇多舱室出现管损,堵不过来真的堵不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艇长不好了!”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持续的在指挥舱内响起,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下彻底的炸锅,更何况现在是什么情况,此刻不慌何时慌。
“不!我们绝对不能放弃!”艇长咬着牙,双眼布满血丝,大声不甘的吼道。
“大家都给我听着,准备逃生!”艇长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带着一丝坚定,仿佛是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希望,这一刻他已经没有在坚持下去的可能,要不然只能和潜艇一起留下。
“怎么逃?我们现在还能怎么逃?我们的潜艇可是处于海下!”一旁的一名军官歇斯底里的喊道,此刻他的头发已经被他自己抓得凌乱不堪,他的衣服此刻也不知道是被汗水湿透的还是被管损涌入进来的海水打湿的,契合的连在他的身上。
“去逃生舱!快!立即前往逃生舱,能出去多少是多少!”艇长不顾一切的冲向通道。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如此坚定,仿佛是带领众人走出黑暗的引路人。
舰员们慌乱的紧跟其后,在浓烟和火焰中艰难的摸索着前行,他们的呼吸急促,咳嗽声此起彼伏,同时不断争抢着更靠前的位置,越靠前,他们越是有可能逃生。
“咳咳咳……,这该死的烟雾!”有人不断咳嗽着,每咳一声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一个个的用着自己的衣袖捂住口鼻,但依然无法阻挡浓烟的侵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脚下,海水流淌着,他们艰难前行的同时,不断带起大量海水。
海水涌入越来越多,原本仅仅是脚底的海水,渐渐的到了他们的脚板、膝盖、小腿。
也就在这情况下,潜艇上方,一块金属管不堪重负,毫无察觉的掉落而下,砸中了数名下方的舰员,这些被砸中的舰员在幽暗的、若隐若现闪烁的灯光当中痛苦的惨叫出声来。
但他们的惨叫声音,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声音而让后面的队伍停下了,反而他们遭老罪了。
“啊!我的腿!法克,你们。”一名舰员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让人毛骨悚然。
渐渐的那声音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海水的咸味当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幽暗且狭窄的通道内游荡,没有人发现,此刻随着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海水。
因为动力系统、动力系统都已经彻底失效,因此行动慢了不少,只能凭着感觉前进,但还是在艇长的带领下,终于是来到了逃生舱的舱门外。
此刻的逃生舱的门紧闭着,仿佛是一道生与死的界限,将两边彻底的隔绝开来。
“go!go!go!我先进,你们接着个一个的进!”随着舱门被打开,艇长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力量,他的动作也不见停止,直接钻了进去。
逃生舱并不是很大,一次性容纳不了多少人,进入逃生舱不代表你就安全了。
反而这才仅仅是逃生的第一步,之后还得有人将你送出去,接着就是在缺氧前上浮至海面,现在这艘潜艇的深度可不低,想要安全的到海面,还是有一点难度。
逃生设备就那么多,用一份少一分,后面的人必然是裸潜,那样的后果就是,上浮速度太快,极有可能将你的某些内脏压爆或是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即便是如此,这也是他们最后生的希望,一名名艇员争先恐后的挤进逃生舱,脸上满是恐惧和慌乱,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急促,生怕自己出不去,或者成为了最后的几个。
“让我进去,都给我让开,让我进去!”一名军官在后面拼命呼喊,此刻的他脸上满是焦急,拼命向前挤,但此刻谁还管他呀,都快要死了,谁管你是不是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