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不懂酒,觉得喝那玩意儿就是遭罪,厌恶得不行。
成年时喝酒,更多的出于合群,虽然打心底讨厌,可还是要喝两口。
步入中年后,酒就像一个老朋友,巴不得天天待在身边,一起唠嗑唠嗑。
所以,不少成年人大都喜欢喝酒,一来解解闷,二来品味一下那些年的酸甜苦辣。”
李记者闻言就对闫埠贵肃然起敬,觉得眼前的这位大爷不一般,说的话非常有哲理。
“闫大爷,您说的太好了,我敬你一杯!”
轮到傻柱说话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食堂主任,也锻炼出来口才。
傻柱就跟小李说起了他们四九城人的酒文化。
“嘿!先说这喝酒的理由就多了去了。
逢年过节要喝酒,谓之“喜庆酒”。
人们结婚要喝酒,称“喜酒”;家里生孩子办满月称“满月酒”。
就是有人过世了,办完丧事也要办几桌,谓之“谢和酒”。
意思是对帮忙街坊邻居的感谢之意,特别是老喜丧,更是要多摆几桌。
另外,这遇到朋友相聚,亲戚来访,随时都能喝,故有“无酒不成席”之说。”
…………
东山省报的记者小李在安五爷家这一顿酒,收获很大。
后来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在报纸上发了个连篇,引起了不少的反响。
他发现这京城人特喜欢喝酒,有意思的是,他们还将喝酒的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像什么“酒友”、“酒星”、“酒包”、“酒腻子”、“酒鬼”等。
“酒友”是个泛称,指那些以酒为友,时不常地聚在一起饮酒谈天的人。
“酒星”是指酒量很大,但不是天天喝,要喝就喝个痛快,甭管喝多少,也跟没事儿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的人,使人另眼相待,一般人不敢轻易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
“酒包”是那些酒量大,每顿儿都要喝上四两半斤的,而且多是高度的白酒,时不常就高一回。
“酒腻子”相对来说酒量并不是很大,但天天离不开酒,顿儿、顿儿少不了酒,一天能喝八顿儿,每顿儿也就二两,酒菜也简单,一根黄瓜或一把花生米就齐了,有时候就白嘴喝,一喝高了准生事儿,是胡同里最让人瞧不起的人。
“酒鬼”是对那些嗜酒如命,整天不务正业,除了酒没有别的,经常喝得醉醺醺人的贬称,正经喝酒的人很少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
这喝酒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他们京城人喝酒也有不成文的规矩。
先说这倒酒,俗称“满酒”,第一杯要倒满,叫“酒满心实”。
要是根本不喝酒的人,最好别往一块坐,即使坐了也别动杯子,只要您意思了一下,那就被视为能喝,少说也得一杯,遇上那“客气”主儿一张罗,非灌醉了不可。
您要是只喝一杯,再不喝了,就被视为不够意思、不是朋友、不给面子。
敬长辈酒时双手端杯子,杯子要放低,杯口儿不能高过长辈的杯子,然后轻轻一碰,双手端杯子饮酒,表示尊敬。
鱼盘端上来了,随手一放,鱼头对着谁,谁就得喝酒两杯,面对鱼尾的那位得喝一杯,俗称“头二尾一”,也戏称为“有头有尾”。
带头敬酒的还要先干为净,要是杯子里有残酒,就要受罚,谓之“滴酒罚三杯”。
这酒要是喝的来了兴致,还要划拳行酒令,一吐为快。
所谓划拳行酒令,就是二人同时各出一拳,口中各呼一数,以猜度对方和自己所出拳中指数之和,猜对的为赢家,由输家喝酒。
如二人全猜对了,各喝一杯,全猜错了,继续开拳,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那酒令合辙压韵,说的最多的是“一心敬、哥俩好、三星照、四季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到!”
当天,记者小李因为饮酒过量,婉言谢绝了安五爷诚挚的留宿邀请。随后,傻柱便骑着他的老旧自行车,将小李安全地送到了附近的招待所安顿好。
十点多,完成护送任务的傻柱终于回了南锣鼓巷四合院。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推着自行车,傻柱迈进中院,刚将车停在屋檐底下。
一道突如其来的沙哑嗓音便在他身后响起:“柱子,你回来了!”这声音如同暗夜中的惊雷,让傻柱猛地一颤。
他连忙转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嗨!是秦姐啊!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拽住了傻柱的胳膊,神色凝重地说道:“柱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