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加大,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她的视线都被雨幕浇得模糊,只像是傀儡一样挪着脚步。
回到家时,夜色早已经漆黑如墨。
这里说起来是她的家,其实应该是傅危给她这只金丝雀的牢笼。
客厅的地毯被她身上的雨水沾湿,留下一滩滩碍眼的湿痕。
季菀也没管,脱下衣服躺进浴缸。
温热的水似乎让她僵硬冰冷的身体逐渐活了过来,看着身上那些尚未消退的红痕,眼泪大颗大颗砸进水面。
留给她喘息的时间不多了,沈瑜霏刚醒过来,傅危应该会陪在她身边,等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大概便会逼着她生孩子了……
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怀着重重心事,季菀不知不觉在浴缸入睡。
浑浑噩噩回到家,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莫名觉得脑子发晕。
大概是昨天淋过雨又没来得及吃药。
她顶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浴室,刚想换件衣服再回公司却看见傅危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阳台边。
季菀的身体顿时一僵:“你怎么回来了?”
她本能想要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傅危却起身牢牢箍住她手腕。
“有什么好挡?你身体的哪一寸,是我没看过的?”
傅危扯了扯唇,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盒:“我给你带了礼物,试试看,漂亮吗?”
他神色漫不经心,语气也温和,就好像之前那些事根本没发生。
季菀没接,只是屈辱的握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傅危难得的好脾气,见她愣着不动也不生气,掀开盖子走到她面前:“喜欢么?”
那是一副精致又华贵的耳环,一看就造价不菲,钻石上面缀着一串长长的金色流苏,流苏最尾端的金色菱形上隽刻着一个小字【危】。
他一向喜欢这样做,在送她的礼物上留下他的名字,对她,也对东西,都宣誓主权。
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到送她耳环。
“傅先生,我没有耳洞。”
季菀别过头不去看那对耳环:“比起收您的礼物,我现在更缺钱,您能不能把那笔季氏的违约金……”
男人微凉的手忽然落在她脖颈上:“哦?不愿意收我的礼物?”
季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要开口,傅危却拿起耳环,慢条斯理挑起了她下颌。
“季菀,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危忽然扣住她下颌,将耳钉死死按在了她耳垂上!
刺痛和恐惧瞬间袭来,季菀想要挣脱,傅危却直接箍住她的腰,蛮横将她按在了床上。
一股热流伴随着刺痛顺着耳垂留下来,瞬间将她身下的床单染红了一大片。
尖锐的耳钉刺穿她耳垂,牢牢镶在了她耳朵上。
傅危俯身吻在她侧脸,轻轻吮吸去一滴殷红的血:“菀菀,听话一点,违约金的事情和刘世杰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继续执迷不悟,我就不确定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季菀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