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盆盛着鹅肉混合土豆,红薯粉丝,和白菜的佳肴,端上了桌。鹅肉饱满色泽深黄,汤汁浓郁,飘出的香气让老黄和老杨悄悄咽了下口水。
组织的经费紧张,大家在外奔走能省则省,经常是玉米面饼就着凉水就算一顿,有时在外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盆满满冒尖的炖鹅,光闻这味道,就让人食欲大开。
林荣没有搞乱七八糟的菜品,就是上了这个年代人最缺少油水的两道硬菜,小鸡炖蘑菇,土豆炖大鹅外加一坛陈年老酒,成为了老杨和老黄心中的绝唱!
蕴怡!厨房还有一盆,给邻居家都分分,让大伙沾沾喜气。
别胡说八道!你少喝点!黄蕴怡进了厨房端着菜盆去了邻居家。
老黄啊!过几天我可就离开这平安镇了,现在我子卖了,地也都卖了,咱们现在待的这个房子,都是宋济民的,在这之前我还担心,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你家蕴怡四处颠簸,有些不方便。还好碰到您老,你看到了吧!我这可是完璧归赵。你大闺女我还养胖了好几斤,以后我闯荡江湖一个人更方便,那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林荣放下酒碗,嗝!打出一个舒服的酒嗝。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林荣夹着嗓子,拈起兰花指,即兴又来了一段京剧。
林荣你喝多了吧!蕴怡是你媳妇,她不跟着你,跟我这个老头子算怎么回事啊!
老黄我是没少喝,但是我可清醒着呢!蕴怡是我媳妇,但她是假的,你知道吧!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成不了真的!我可不欠你人情,要说人情是你老黄欠我的。反正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您可不能,可着我一个人薅羊毛。
老黄听到林荣的话有些羞愧,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就可着林荣一个人祸祸了,这闺女也是个不争气的,这要是两人钻了被窝,林荣敢跟自个说这话,非大耳刮子扇过去不可。
那今晚她也得在你这住,我们那没地,都安排好了。
这么久都住了还差这几天!你们啥时候走,她啥时候过去。杨叔!蕴怡是你大侄女,跟着你们,您老不能不同意吧!
老杨放下酒杯,摸了摸红润的大脸盘,打了个酒嗝!小林子,这事老黄干的不仗义,你做的没毛病,你放心,蕴怡在我们那,叔帮你照看着,虽说你们没那啥,那也领了证不是,镇里也备了案,那就是合法夫妻。
行,那蕴怡我可就带走了,正好我还想我闺女了,来林荣,叔敬你一杯,谢谢你照顾蕴怡这么久。照顾的这么好!
别…别当不起叔,还是小子我敬您老!
对老黄,你怎么能敬林荣,哪有老丈人敬女婿的,林荣你敬你老丈人一杯。老杨在一旁劝道。
哎!放心杨叔。
几个人连吃带喝到了下午才结束。送走两人,林荣借着微醉的酒意爬到炕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看到黄蕴怡开始收拾起来屋子,桌椅板凳,厨房灶台,还有门窗也不放过。一遍一遍的擦洗。
你也喝多了!后劲这么长吗?
你才喝多了呢!你不是赶我走嘛?走之前我不得好好擦擦,感谢你收留我!
昨天都听到了?
你说呢?房盖都快震破了!
听到了也好,不用再说第二遍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现在都没想好离开平安镇,我要去哪里,我应该干什么!带着你跟我流浪也不是个事!再说见到你父亲了,你也应该跟着他走,而不是不明不白的跟着我。
就是嫌我累赘了呗!
你何必又说这样伤人的话!大家快要分开了,何不高高兴兴的。
可是我就是不高兴!黄蕴怡说啊
说说怎么还哭了,你这个人是属驴的,干啥都拧巴,打着不走赶着倒退。
你才是属驴的!
行行行我是属驴的,你现在要走了,我就不跟你犟嘴了,你先做饭,我一会还得去宋济民那,也不知道这个老头要搞什么幺蛾子。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