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下的嘴微微翘起,原来是这样啊。
“弥音,最后一处证据是不是尸体膝盖处被血液浸染的裤子。”
弥音问:“说详细点。”
“裤子血迹边缘有块三分之一圆的滴落血迹,血迹运动轨迹是从上方垂直滴落形成的溅射,结合眼前血迹缺失部分和血迹滴落溅射大小推测得出,当时死者是跪坐在地上的,而不是站着的。”
“恭喜你,奖励10积分。”
既然得到确认,钟小星就敢大胆去说了。
他道:“张队,这里是水泥路,水泥路表面粗糙,这里形成的喷溅血迹短,血量多,喷射的角度在特定的夹角和高度会形成不一样的状态,最主要是这里。”
他指着一处自由滴落的血迹说:“我刚才说过,角度和高度会影响血液呈现的状态,这滴血表面虽然出现了溅射,但直径接近相等,这是垂直滴落所照成的,飞溅状不是很明显,证明它当时滴落的高度很低。”
这时钟志辛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钟小星的分析,他蹲下身子,拿起放大镜查看。
“你继续说,把你发现的都说出来。”
听到父亲的话,钟小星蹲下指着那血液空白处:“这摊血迹的量很大,证明当时伤口出血量非常多,但这处空白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血液还没干枯时,因为表面张力还会向外扩散,掩盖住一些东西,但从血液滴落形状来推测,当时死者应该是跪坐在地上,血液被裤子挡住,导致这片区域残缺、空白。”
钟志辛点着头,他抬起头满是欣喜的说:“不错,完全正确,我来检查也会说出和你一模一样的话。”
张勇裕问:“小星,你怎么确定对方是跪坐,而不是蹲着或者坐着?”
“尸体已经告诉我们答案。”
钟志辛哦了一声:“你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钟小星打开照片,放大到那处血迹后递给了钟志辛。
一开始钟志辛没有发现,但很快,他也看到了血迹边缘那三分之一圆的滴落血迹。
他点头:“没错,是跪坐着,应该是凶手拔凶器的时候,血液顺着刀刃滴落,蹲着和坐着,滴落不会是这样。”
张勇裕看后说:“如果是蹲着的话,不也可以滴到这里?”
钟志辛解释说:“夹角问题,人蹲着时大腿和地面会几乎平行,这块血迹有拉伸,拉伸的方向只有跪着大腿夹角小才会呈现出这种效果。”
说完伸手拍了拍钟小星的后背:“让你来当法医没有错,是干法医的料。”
钟小星撇了撇嘴,这不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吗。
在旁边记录的钟小雨问:“为什么会跪下呢?”
钟小星道:“检测下血液,我怀疑对方生前饮酒了。”
“喝酒?”
钟小星点头:“嗯,检测下就知道。”
跟着警车回到了警局,钟小雨带着他去办理了入职手续。
当穿上警服,钟小星骚包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动作,哥哥我现在也是有编制的了。
走出更衣室,钟小雨看了眼后点头:“不错,很精神,走吧,带你去办公室。”
“姐,有几个同事啊?”
“法医组加上你8个,一共分成两组,你分配到我们这一组,由爸带队,另一组员叫马明东,爷爷的学生,跟着爸也有七八年了。”
“听说有个女法医组长?”
钟小雨嗯了一声:“你说芳姨吗,是啊,另外一组就是她带队的。”
“奇怪,为什么妈不来总局,要去海镇呢,一家人一起多好?”
钟小雨瞪了他一眼:“警局你家开的啊,怎么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好了,中午请我吃饭。”
“干嘛,不应该是你请我吗?”钟小星无语了,有你这样的吗。
钟小雨道:“怎么,请我吃一顿不行啊。”
“行是行,但你弟弟今天行程满了,很不好意思哦。”
“那就明天。”
进入法医科,钟小雨把他介绍给里面的几人。
一名和父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笑着说:“你就是小星啊,很帅嘛。”
她是于芳,也就是另一组的组长。
法医科的组员都是在同一间办公室,只是两组的位置分开而已,钟志辛的组在左边,于芳的组在右边。
他笑着说:“芳姨你好,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