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一声闷哼,重重摔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疼痛难忍。
他勉强抬头看去,视线恍惚中隐约可以看到,那五人已经再度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手持短刃,指着陈瀚冷笑出声:“这小子断我和大哥一人一臂,我要把他削成人彘。”
听到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公孙长月。
陈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和疼痛。
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公孙家五人为之愣了愣神。
只见陈瀚手中握着的墨刃,不断开始刺向自己的胸口,腹部,甚至是头部。
公孙念祖惊呼一声,“别让他自尽!”
然而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陈瀚扑哧一声,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继而身形再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的速度太快了,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不清楚刚刚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
几十米外,陈瀚斜靠在一棵巨树后面,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的局面实在太过凶险,他来不及取出金针,只能以墨刃的尖端当成金针来用。
这对力度和精准度的把控,简直达到了骇人听闻的难度。
况且墨刃刃峰比金针宽厚太多,每一次扎下去,都是割裂皮肉才能触及穴位。
恐怕天底下也只有他,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好在,他赌赢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迷药,但是药效很是霸道。
直到此刻,自己仍然有种视线被人拉扯的感觉,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
原本引以为傲的墨眼,在这种情况下,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甚至有可能,对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迷药,而是某种邪术……
陈瀚硬撑着身子,脸上遍布寒意。
他没想到公孙家五个加起来超过四百岁的人,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这简直让人不齿。
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确有效。
如果换作旁人,恐怕现在已经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陈瀚深吸一口气,趁着四周没有动静传来,他伸手缓缓从脖颈上,将圣蚕丝解了下来。
在其下方,坠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奇物,宝瓶天珠。
无暇顾及太多,陈瀚以双手拇指及小指持天珠,双手搭合,结出清净印。
齿咬舌尖,口中咒音急促,猛地一口鲜红喷吐在手印之上。
随着最后敕令呼出口,天珠稳稳印在自己眉心之处。
咔。
近乎微不可察的一丝声响,落入陈瀚耳中。
他长长一声叹息,感受着手中的宝瓶天珠,出现的一道裂痕,眼睛微微眯了眯。
经过这次被邪术侵扰,他越来越笃定……
当年自己师尊黎甲,或许就是死在这种诡异的邪术上!!
此刻,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已然在散去。
周围的景物,再度变得清晰起来。
陈瀚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也散发出一种古老而森然的杀气。
接下来,是时候送这些人上路了。
……
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