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新易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种语气根本就像是知道他,并且很熟悉他。
他惊疑是不是在哪里曾经见过,或者有一面之缘。
但现在回头……灯光朦胧之中的确能看到一个人影被磨砂门挡住,看不清楚。
拉开,不拉开?拉开!不拉来……
新易陷入迷茫,想到缪尔斯用藏在身上的刀片割开自己气管的场景一瞬间侵袭他的脑海,倒在马桶血泊上浓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发丝边喷溅边淌瀑而下……
落入水中散开,浓化淡的一抹妖艳粉红色
未免太过于恐怖!
“缪尔斯!”他硬着头皮冲进去,趴扶着磨砂玻璃伸过头进去喊道:“别自杀。”
一阵水声还有红白条纹的瞬间影像凝固在新易的耳中还有脑海图像处理区域。
双手竖直在腿上开花一般地放着支起脑袋,她唉声叹气地坐在边上正无聊地等待时光。
瞪大眼睛看到出现在门口位置的新易,一瞬后的缪尔斯发出极为嫌弃而有着低尖穿透力极强的咿呀叫声:“滚啊!臭流氓,去死吧你!”
纸巾球、马桶搋子、清洁剂……被她能抓到全部一股脑的往新易那里攻击而去。
砸得他缩回来脑袋对里面喊着自己是无辜的。
安静几秒钟之后,他又听到按动抽水马桶的声音,水流在打成漩涡中冲刷而去。
“你把纸巾给我拿回来啊混蛋!你脑子被昨天的罗勒草叶伴土豆塞满了是吗?”
里面传来又气又恼的情绪他感知得清清楚楚。
“我……我给你抛过去?”磨砂窗之隔的新易把手伸进去,拿着那卷在地上滚动后散出一条长带的纸巾。
特意摆动几下,缪尔斯一定注意到。
“我接不住,还有衣服我盖严实了!你怕什么,拿进来。”
新易将表面的几层全部扔进废弃物的桶里,拿着剩下的小半卷伸头缩头伸头缩头试探几遍,确认缪尔斯手边没有能再攻击他的物品后,才走进去。
新易现在才回忆起那卷纸在扔自己的时候,是直接被缪尔斯拿在手里的。
到底是谁把纸卷从箱子里拿出来……被他抓到一定把这家伙解雇了。
反正不觉得缪尔斯有这样的习惯……喜欢把盖子打开将卷纸拿出来放着整卷来用。
这也太不淑雅了,以她学会的修养怎么可能会如此。
“呐……”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为商会的公子有什么好害羞的,看就看了!
想被他看的女人还少么。
眼睛像冰冻鱼一样的缪尔斯,和新易互相盯着,把手扯着衣服往中间下摆处拉。
扯到能当裙子的程度。
“你!你……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有多远走多远。碍事,碰上你我就没有顺利过!”
眼一白,她都难以诉说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巴巴,自己到底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好想起脚踢他!
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感受腿部神经的控制,毫无反应,唉……
在缪尔斯恍惚沉醉于自己的心神之时,脚趾头,移动了一下!
原本落寂看着新易的眼睛以一种惊愕的情绪酝酿填充完满,“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没有回答他,缪尔斯向前俯动上身,盯着穿过卷成条般内裤下的右腿脚趾头。
她伸手按下了,但脚部确实没有感觉。
“骗人……”
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医生再探查治疗,父母再如何劝告。
唯有双腿的机能还是无法恢复。
完全泄气,她直接瘫靠在抽水马盖双眼无神如同丧失掉所有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