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阴谋,阴谋之所以是阴谋,就是因为阴谋总是不为人们所知的。
在阴谋开始运行的时候,世界依然是按步就班的前进着,似乎从不曾为世界所左右。
朝阳的升起与落下,从不曾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中央公园的时候,安格尔起床了,他并没有去跑步,因为身体的原因。
在妻子于厨房准备早餐的时候,安格尔已经端着咖啡杯站在了窗边,双眼注视着窗外的中央公园,自言自语道:
“好了,可以开始工作了!”
确实可以工作了。
一周前,他和几名同事被本部派遣到纽约,他们负责在这里成立“通商产业部纽约联络处”,作为联络处负责人的他,在过去的几天里,也没有闲着。
从选定办公地点,再到安顿下属的住所,实际上,这并不需要他们担心,商务代表处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公司在纽约有大量的资产,既有战争期间低价收购的,也有战后收购的。
就像他现在居住的这套位于中央公园旁边的公寓,现在的价格高达数万美元,是纽约最常见的豪华公寓,但是,在战争期间这样的公寓——仅仅只值几千美元。
在二战期间,纽约的许多资产都是被严重低估的,尽管当时美国已经从经济大萧条中走了出来,但是因为大量的人口在军队服役,所以房地产市场并没有复兴。
甚至是对于许多银行来说,他们在经济大萧条期间收回的房产早就成为了银行的累赘。当时纽约的房产价格非常低,尤其是市区里的写字楼,高档公寓以及豪宅。
毕竟,相比于投资房地产那个时候,人们更愿意投资工业,毕竟,战争刺激着工业生产。当时,纽约的房地产,尤其是商业地产,价值甚至还停留在大萧条期间。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帝国大厦——从大萧条直到二战结束,其空置率高达70,有很多楼层甚至连一个租户都没有。在战前,帝国大厦最大的收入来源是卖门票——每年有上百游客每人支付1美元乘坐电梯到观景台,使这座摩天大楼成为一個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仅在运营的第一年,观景台就产生了大约200万美元的收入。战前的观景台通常都挤满了人,顶部有饮料和零食出售。正是靠站这一收入,才勉强维持帝国大厦的运营。
但是战争的爆发,却让这一收入大幅度缩水。对于大厦持有人约翰·雅各布·拉斯科布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在收入严重缩水的同时,每年负担的地产税甚至还提高了,因为战争的关系,华盛顿加税了。
于是,看似辉煌的帝国大厦,也就成了他们的“累赘”,其市场估价仅值1800万美元,而大厦的实际造价却高达4000万美元。
在了解到纽约的优质资产被严重低估之后,李毅安就收益公司收购了大批的优质资产——从商业大厦到公寓再到豪宅。
其中就包括“帝国大厦”,最后在战争即将结束时,拉斯科布以2200万美元的“高价”,将帝国大厦卖给了“环球公司”。
这笔投资看似不少,但是回报率却是极其惊人的,在战争结束仅仅两年之后,当年的投资就暴涨了十几倍。而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随着美国经济的迅速发展,这些投资已经获得了几十倍的收益。
因为资产的数量众多,所以公司甚至在纽约成立了专门的资产运营公司以管理这批资产。
安格尔他们来到纽约之后自然不可能去租用外人的房子。所以他只需要从运营公司的名录上挑选合适的地点就行了。
办事处所在的办公楼距离华尔街并不远,大概只相隔两个街区,当然距离他居住的地方也不远,甚至只需要步行就可以抵达。
所以在过去的几天之中,安格尔要有时间就会步行到办公室所在的大厦,目前办公室基本上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
“今天先去一趟华尔街吧。”
心里这么想着,安格尔就和往常一样选择了步行。
华尔街,是美国的金融心脏,同样也是自由市场的核心所在。
当然也是安格尔近距离观察的对象,一路沿着街道步行时,感受着都市的喧嚣,他更多的是在思索,思索着接下来的工作。
只有偶尔碰到红灯时,才会在路边停下脚步,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看到路边有一个报亭,于是安格尔便站在报亭旁,浏览着报刊杂志,就在他想要买份报纸的时候,或许是看到一群华尔街精英的关系,卖报人便立即大声叫喊起来,声音震得他全身震动。
“看一看肯尼迪总统签署历史性的11110号总统令,命令美财政部发行‘白银券’……他在向美联储宣战。”
卖报人的喊声,让安格尔一愣,他知道这个总统令,这是要求美国财政部‘以财政部所拥有的任何形式的白银,包括银锭、银币和标准白银美元作为支撑,发行‘白银券’,并立刻进入货币流通。
“向美联储宣战……”
之所以舆论,会这么说,是因为“美钞”虽然名“美”钞,但是事实上却不是美国政府发行的,而是美联储给美国政府的债券,而且“美元”的真实名称其实是“美联储券”,也就是美联储发给美国政府的债券!
而现在,肯尼迪要干的事情,就是要把纸币发行权从美联储的手里夺回来!
“和绿背差不多吧……”
安格尔自言自语道。
“绿背”是美元的一种——它是南北战争时,为了筹集战争所需要的军费,在林肯总统的授意下,绕开美联储发行的纸币,总额高达四亿美元。
但也就是四亿美元而已。
安格尔的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声,然后就买了一份报纸继续向前走着,途中经过麦迪逊大道时,和许多初来纽约约的人们一样,他同样也抬头看了一眼那座文艺复兴式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