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少将军!”
一时间,包括萧平山在内的所有李家将士,此刻看向李成桂的目光愈发崇敬了起来。
实际上,方才从明军大营到城门的途中,一路上李成桂也算是想明白了。
即便能够逃出开城又能如何?
明军势大,朱标手段毒辣。
饶是眼下他李家仍在,可开城的百姓敬重明廷远胜他李家。
真要是同大明打游击,那也只不过只有将他麾下将士折损殆尽这一个结果。
与其这样,倒不如坦然一些,没准还能为麾下这些儿郎谋一条活路。
“德庆侯”
“啰嗦什么!”
原本看李成桂同其麾下将士上演了这一副君臣一心的画面,廖永忠便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心中也很是厌烦。
当听到李成桂还准备开口,廖永忠当即打断道:“你是叛是降,无关紧要。”
“而且你又算什么东西?需陛下七擒七纵?”
“那”
“方才放你离开我军大营,乃是因为不想同你等在我军营中作战。”
“辎重、粮饷,哪怕是营帐!”
“若是被你麾下哪个不知死的杂碎损伤一点,本侯也觉甚是不值。毕竟将尔等铲除过后,陛下还要率领我军征讨倭国,自然不能耽误片刻!”
“你”
廖永忠这话当真是对他们李家兵卒轻视到了极点。
好像他们李家将士的性命,还没有明军的一顶帐篷更加重要。
也就在李成桂心头恼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之时。
却听廖永忠继续说道:“况且你以为到了城外,尔等便有活路?”
没有再和李成桂废话,廖永忠下令打开城门。
而随着城门打开,李成桂等人却是身体一怔,错愕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老廖!”
此刻城门口,何义山率领鹰扬卫将士整齐排列。
看鹰扬卫将士眸光兴奋,嘴角上扬,手中刀刃仍残留血迹的样子。
哪怕是傻子也能明白,眼前的鹰扬卫将士定然是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
同李家兵卒相同,当看到李成桂等人,何义山也不免有些诧异问道:“老廖,你怎的没能解决这些高丽贼兵?”
“将他们带到此处再行决战!”
廖永忠冲何义山喊道:“营中那些个帐篷、器械都没来得及运走。”
“若是在营中与他们决战,器械定会损伤许多。”
“倘若延误了陛下征讨倭国,即便全歼这些高丽贼子也不能赎罪!”
“够了!”
就在廖永忠和何义山旁若无人,自顾自畅聊的同时。
李成桂怒声咆哮道:“尔等当真以为我高丽将士软弱无能,任人欺辱?”
“诸将听令”
“慢着!”就在李成桂准备殊死一搏,同明军鱼死网破之时。廖永忠猛地打断道:“尔等就不想知道我鹰扬卫将士刚刚同何人厮杀?”
“这”
也是听到廖永忠这话,何义山勒马上前,从马背上取下足利义满的头颅,重重丢在李成桂跟前。
“足利义满!”
“江界侯先前未曾斩杀,倒是便宜了我鹰扬卫将士!”
说罢,何义山嘴角扬起,戏谑继续道:“那些个倭人虽是聚众哗变,可其却是朝着开城相反的方向逃离。”
“如你所见!”
“本将虽是斩首了足利义满,却也让不少倭人兵卒就此逃窜!”
“嗯?那足利没有攻打开城?”萧平山心头不解,当即问道。
也是听到这话,何义山嘴角扬起,语气愈发轻蔑说道:“半个时辰前,城外那些个倭人陆续朝南逃离。”
“待我军发现之时,三万倭人已逃走一成。”
“而后这足利义满竟佯装成寻常士卒的模样,想要趁乱逃离。”
“我鹰扬卫将士追击数里,待将其斩首后方才撤军折回!”
“那”
李成桂顿了一下,斟酌片刻后这才冲何义山开口道:“其他倭人难不成明军便打算就此放过?”
“自然不会!”何义山当即开口道,“除恶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