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岁！”陈二苟、正元子无法不震惊。

哪怕在上界，一百多岁也不可能修炼到大乘期。看不透修为，再加上能施展道术，吸收源力，他们猜周川应该是大乘期。

“陈二苟，我知道你会推衍术，替我算算，要是满意，这源石就送你了！”周川早就想找到陈二苟了。

在第一世，陈二苟找到了千机子派来的两道分身，千机子和千算子。接着，他只花了几天时间，就教会他们推衍术、望气术，更难能可贵，陈二苟能看到未来一角，算到周川是杀掉三眼的关键，他创立水符门根源就在此。

源石飞向陈二苟，砸在他的怀里。好烫！

“前辈，晚辈哪敢在您面前卖弄本事！”陈二苟哪敢收源石，卖着笑。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降临的只是一道法身，目的是找三眼幽荧报仇。我替你杀了三眼，你是不是该报答我？”周川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你杀了他！”陈二苟很震惊。

“百年前的事了，他窝在水符门的秘境里，还搞了个转世祭坛。对了你要找的天地宝鉴也在我手里！”周川说着又把天地宝鉴掏出来，扔在他的怀里。

这下，陈二苟不信都不行，所有秘密被看穿，露出窘态。

太不正常！但正因为这样，他对周川改变了看法。

“你想怎么样？”他一改怯弱，变得凌厉。

“给我算算。”

“你想算什么？”

“随便。”

陈二苟不说话了，取出玉机盘，抽取周川身上一缕气息，灌入其中。然后释放了他的第二法相，一般人是修不出多道法相。气势大增的他，左手掐诀，右手演算，速度飞快。

滴答滴答，玉机盘出现了三道红针，无规则地转动。渐渐的，玉机盘浮现了一道黑色虚影，依轮廓看，像周川。

噗！

突然，陈二苟喷出一道血迹：“你命不在这里！”

说完，他又恢复严肃神情，双眼飞快流转，出现灰色光芒，与玉机盘的虚影形成对视。

噗！这才过去两息，他又吐出血迹，气息虚弱，法身出现裂隙。

显然，越是算下去，他付出的代价越大。

“你不是现在的人！”

这话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说出，格调、语气与陈二苟格格不入。

听之，周川虚海浮现出一座九十九阶梯的灵台，那是他的命台。当，命台被敲击了一下，发出震荡声音。

随着声音消失，命台也跟着消失。

“触发命运感应，他这是什么算法？”周川终于出现一次不安情绪。

巫族的巫术，千机子的推衍术，他都见识过，陈二苟的推衍术截然不同，让周川出现了命运感应。一般而言，只有道行高深，才感知命运波动，预知吉凶。

噗！陈二苟第三次吐血，双眼流出了灰色的血。

咔嚓，背后的法相破碎。

咔嚓，玉机盘承受不住天机反噬，一分为二。

“武……魂……”

陈二苟满嘴都是灰色的血，艰难吐出二字，晕厥过去，不知是否交代完毕。随后，他的本尊法身化为碎片，随风飘散。

法相破碎，法身陨落，就是他付出的后果。

“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