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却拒绝了,嗤笑着睨了一眼几乎把她盯成筛子的殷沛。
“你看二狗一直看我呢。”
时荔闻言,立刻责怪地看向殷沛。
其实,这一次她真的冤枉了殷沛。
殷夏要是想和他们同去,殷沛再盯着她也没用。
她不去,是因为特殊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殷沛没有当场拆穿她。
牵着时荔的手走出黑石宫殿之后,不甘被冤枉,对时荔说了真相。
“她这几日,会在朱果林饮酒,陪一陪风初。”
这一季的朱果尚未开花,树叶生得繁茂馥郁。
殷夏穿着一身嫣红霞衣,手里提着一壶酒缓缓走来。
如往年一样,倚树而坐。
昂头望着头顶茵茵茂茂的繁树,阳光像缕缕细金线,照落在倾国倾城的脸上。
“从前,你总说我小,不许我喝酒,现在可管不了我了。”
殷夏低笑轻语,举起酒坛先在地上撒了半坛。
“风初,又一年了。”
“殷沛如今都有媳妇了。”
“小殷霄也能独当一面。”
殷夏说一句话,举起坛子喝一口酒,脸上始终噙着浅浅的笑。
平静得像与友人闲话家常。
风初去后,年年岁岁,都是如此。
殷夏背靠着苍劲的树,慢慢诉说。
等半坛酒喝完,就靠在树下静悄悄地睡着。
透过树缝的阳光落在垂下的眼睫上,像闪着星辰的光辉。
阿锁生得再与风初相似,或者再与风初有渊源,都和她没有关系。
风初就是风初,无人能替。
睡到醒来,已是黄昏日落。
殷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落在手边的酒坛,抬头望着被风吹动翻飞的树叶微微一笑。
“阿初,我又梦见你了呀。”
此后年年岁岁,风初都是她的梦,是再无触及的存在。
也是。
心底永远的柔软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