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乘坐的那艘船途经江州大坝,被人蓄意用火药炸毁。”
眼见褚念善的脸色有一丝开裂,千机急忙道:“姑娘无事,只是晋王落水,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褚念善手指一动:“不是问你这个。大坝谁炸的?”
不是问这个,那你还听得这样津津有味?
千机暗自腹诽一句,可丝毫不敢让褚念善看出来。
这位主子,最近脾气很是不好!
“江州靠近西戎,江州郡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怕是……”
怕是西戎做的!
褚念善眼睛一暗。
千机:“主上要去江州看看吗?”
褚念善:“不必。我们只要把粮食这一件事情做好就行,其他的,按兵不动。”
千机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想问问林之语的事情,可看褚念善的神色,又把肚子里的疑惑给按了回去。
老天没眼,主上这棵铁树,花才冒出个尖尖,就谢了!
……
三天后,大军开拔,晋王亲自坐阵,士气大振的同时,大小将领都有一个疑惑。
一年不见,晋王怎么变得如此心高,也不出来和大家伙见一面?
再三天后,一批火药走了地下的暗渠,运往江州。
汪正德是个守信的
,自那天后,特地拨了一批人,护在宅子周围。
林之语在房里吐得昏天黑地,小荷在旁边碎碎念。
“要不还是请姬偃师来看看?姑娘吐得这般厉害,到时候西戎真要打进来,便是有心也无力了。”
林之语吐完,漱了口,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酸枣。
“他忙着在街头发药,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小荷整理了东西,眼尖地看到林危往这边来,知道两人有事要谈,沏好茶退了出去。
林危见四面的窗户都开着,心疼道:“又吐了?”
“正常现象。”
林之语扯出一丝笑来,示意他坐。
林危先给她倒了一杯茶,随后开口:“汪正德这人干净得很,查来查去,什么也没查到。
就连家里,也只有一个正妻,连个暖床的都没有。”
“当官的人,屁股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干净的。”
林之语语气冷了下来,“他不贪银子,也不贪权,据姬偃师说,平时也极少和那些亲戚走动。
风头正盛的时候求了外放,他图什么?”
林危:“大概是感觉局势不妙,所以才找了个借口离开?”
林之语话题一转:“他有没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
林危眉头一蹙:“此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勾栏听曲。”
“可有常去的地方?”
“有!”林危眼睛一亮,“在金水河边上,有个花楼,为的就是一个雅字。”
“怎么个雅?”
“每天晚上都有才女吟诗作画,要是有看上的,就可以包一艘画舫,共度良宵。”
“确实雅!”
林之语点头,“汪正德每晚都去?”
“也不是,隔三差五去那么一下,没个定数。”
这汪正德也是好命,要是他敢去这地方,下一秒那大刀恐怕就朝他直直砍来了!
结果林之语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林危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劳你去那艘画舫上走一圈?”